凝霜一陣異色。
這……也是李閒發明的嗎？
而且李閒還發明瞭包括高度烈酒在內的很多新奇的東西，比如柔軟的廁紙，再比如剛剛秋月給她展示的細軟牙刷，以及吃飯所用的精緻勺子，一對銀筷子，外加家裡的一些名為‘玻璃’的東西，這些都讓凝霜非常驚訝。
尤其是最後面的‘玻璃’，那不都是天然的琉璃或者水晶嗎？
這樣的東西，不管在哪個地方，都是非常的昂貴。
可在李閒這邊，卻是他做出來的。
一旦問世的話，難以想象會造成何等的轟動，珍貴無比的琉璃都可以批次製造，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
這樣的奇人，真的讓人難以想象！
至少凝霜，是想象不到。
或許此生只會遇到這樣一個人了。
凝霜的內心十分複雜，越瞭解李閒，就越發覺得李閒神秘。
秋月此刻也面帶笑意的說道：“是的呢，這種其實得看孃親生你的時候怎麼樣，孃親就不錯的話，咱們大機率也不會太差的。”
春花細細思索片刻，卻是搖搖頭，忍不住說道：“我孃親在小時候就死了，我也是有幸才來到了皇城，本來是要送去青樓來著，結果陰差陽錯之下，被柳溪大人看到之後，收留了下來，直到現在。”
他們這等女孩，年齡太小的話，自然不會被青樓接納，除非特別好看的那種苗子，青樓願意培養。
普通人的話，在幾歲到十歲出頭的時候，更多的會被當成是大戶人家的丫鬟去培養，就像是之前李閒破的與沈輝有關的案子一樣，這些少女早早的，就被父母賣到那些機構了，當然不能說這些父母做得不對。
因為這樣下來，大多數女孩，都會有一個好點的歸宿。
雖然到了十幾歲的時候，會被那些府裡的少爺公子當做某些層面上的啟蒙老師，隨手採摘，自己的身體可能不受自己左右。
但她們的吃食和生活，就和這些女孩的家庭出身完全不一樣。
所以為了女兒過上好日子，父母也是心有不忍，再下去就要餓死人了，還談什麼其他的有什麼意義。
跟生命和溫飽比起來，其他的一切都意義不大。
當然了，也有一些無父無母的小女孩，這些就屬於無主之人了，原本用作買人的錢，可以給她們添置衣物，以及吃食，住處等等。
所以這些女孩，底子稍稍好點，也都不會忍凍捱餓。
畢竟，丫鬟還是有很大市場的。
“春花妹妹的身世還是挺可憐的……”
凝霜也嘆了一聲。
每一個人，或許都有自己的宿命。
而她的宿命……又是什麼？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是帶著使命來的。
但有些時候的她，也只能被裹挾著前行，身不由己。
春花則是又十分調皮的捏了捏凝霜胸口飽滿的位置，輕聲笑道：“霜兒姐姐你這裡好有彈性，要是能分我一點就好了，我不多要，我只要一小半……”
身後李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