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院兒,真不消停。”
趙一鳴嘀咕了一句。
“趙一鳴,你小子終於出來了,別以為躲在裡面就能安然無恙,矇混過關,魚目混珠……”
三大爺一看到趙一鳴就直接開始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您文化人,您也甭跟我這背成語了。有事說事。”
“哼,有辱斯文。我且問你,為何對我媳婦重拳出擊,拳腳相加的?我一個人民教師,難道還要面對家屬被人毆打的場面麼?”
三大爺氣憤的質問。
“你是來問,你媳婦為什麼捱揍的?她沒給你說麼?她是踢狗沒踢到,結果把自己摔了。我也沒見過這麼蠢的。”
“蠢妻近地家中寶,三大爺,您是賺大了。”
趙一鳴笑著說道。
“胡說八道,那是俗語,醜妻近地家中寶,而非蠢妻。”三大爺有些傲然。
“哦,原來您喜歡醜的,沒關係,您那媳婦又醜又蠢的,您隨便選,都佔了。反正您賺了。還有事麼?沒事滾蛋。耽誤我這晚飯。”
趙一鳴打了個哈欠。
“晚飯?這是要開飯了麼?沒事,你吃你的,我說我的。”三大爺一聽要吃飯了,更不打算走了。
打了我媳婦,先不說賠不賠償,這飯點了,總得管飯吧?
這個時候大多吃兩餐,主要是糧食困難時期剛過去不久,準確的說是去年秋收。
這上班的大部分吃三餐,三大爺卻是屬於小部分。
天天這肚子裡也是咕咕的叫。
“你還想說什麼?你媳婦又不是我打的,很多人都看見了。你要是覺得那狗有錯,你去找他。”
趙一鳴指了指門口看戲的狗子。
“汪……”
(怎麼又有狗爺的事情呢?)
趙一鳴說完,就轉身去了隔壁。
“汪汪……”
“滾開,你別過來啊……”
“汪汪……”
“你喊什麼?你有種說人話。”
……
隔壁拉著電線,掛著兩個不太亮的燈泡。
十多個人在忙活著。
“小同志,您是?”一個老師傅看到趙一鳴在門口瞧著,就問了句。
“東家……這是東家,房主,趙同志。大夥兒認一下人,趙同志對哪裡有什麼不滿意的,大夥兒一定要認真對待。”
李東出來了,指著趙一鳴說道。
“東叔,您客氣了。給大夥兒散一下,這工期有點急,大夥兒多擔待了。”
趙一鳴撕開了一包煙,遞給了李東。
李東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去。
“東家,賞煙……”李東喊了一聲,遞給身邊的人,給大夥兒分一根。
“趙同志,這人手夠多,做的也快,不過要晾幾天。”
“沒事,按你們計劃來,外行指揮內行容易出事。”
趙一鳴倒也沒有指手畫腳的。
這個時候,各行業的人,還是很純良的,不會搞什麼偷工減料,豆腐渣。
李東也對趙一鳴的這個態度很滿意。
他們出來幹私活,最怕遇到那種指手畫腳的東家,既要快,便宜,要求又多又高。
“呦,聊上了?談的怎麼樣?”
趙一鳴走了幾步回來,就看到三大爺和狗子,一個在臺階上,一個在臺階下,各說各的呢。
因為狗叫的多,也有前院兒和中院兒的過來看看情況,還圍了不少人。
三大爺倒不是真和狗子辯論,而是在說給趙一鳴聽的。
只是他過不去,二鳴盯著他呢。
“趙一鳴,你這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