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劉大少爺,忙著呢?”
劉光齊剛出了大院兒,靠在牆上,想揉下後背,只是有點夠不著。
兩個人就湊過來了,是他兩個弟弟。
開口的人,正是劉光福。
“這是又捱打了?看著您捱打啊,我這心啊,算是放下了。最近您受累了。”
劉光福笑著說道。
“不懂啊?瞧您那迷茫的小眼神。畢竟,您捱打了,我們就不用捱打了。說起來,還真得謝謝您,讓我們也能體會一下不用捱揍的滋味。倍兒爽啊。”
劉光福這嘴裡唸叨個不停,手舞足蹈的。
“你滾一邊去,這好歹也是我們的大哥,親大哥。這是我們手足兄弟,一奶同胞的兄弟啊。聽說,我現在身子骨不好,就是小時候,你吃了我那份?”
“當然了,咱們是親兄弟。我也不會和你計較那三口兩口的。但是聽說,您多吃了一年多?要不是老三出生了,要餓死了。您還沒斷奶呢?您挺護食啊。”
劉光天笑呵呵的說道。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劉光齊臉色有些難看。
光天和光福一人一邊把他兩邊的路都堵上了。
“哥,劉大少爺竟然問我,我們想怎麼樣。這太突然了。我好慌啊。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哥,你來說說。”
劉光福一臉誇張的驚慌表情,好像馬上就要被嚇死了。
“大哥,我們就想吃頓飽飯,我們就想睡個安穩覺。我們就想當一回孩子。可是因為你,我們吃不飽,我們睡不踏實,我們不是孩子,而是靶子。現在那老傢伙不偏愛你了。你說,咋辦呢?”
劉光天從袖子裡抽出來一把細長的鐵片,看起來很尖銳,很鋒利的樣子。
把手的地方還做了一個木質的手柄。
“沒事,別緊張,千萬別緊張。”劉光天一手摟著劉光齊的脖子,一手握著那尖鐵。
另外一邊劉光福也抱著劉光齊。
兩個人死死按住他,還捂住了他的嘴巴。
劉光齊本身也沒有兩個人有力氣。
“呼吸,深呼吸。大口……沒口了,那就用鼻子,深深吸氣,再緩緩的吐氣。放鬆,千萬要放鬆。我的手很穩的,我捅死過,好幾個了。這東西會扎進你的脖子,噗的一下,就扎進去了。”
“開始會有點疼,有點頭暈,很正常。很快就沒事了。千萬不要亂動,不然,你的血會噴的到處都是的。這樣就很沒有禮貌了……來了,很快的。走你……”
劉光天握著那尖鐵,輕聲對著劉光齊說道。
最後猛然把尖鐵插向了劉光齊的脖子。
劉光齊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好玩麼?”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把看著劉光齊的哥倆嚇的一大跳。
劉光天趕緊把那尖鐵收了起來。
趙一鳴笑著看著那心虛的哥倆。
“怎麼?剛才那會兒不是膽兒挺大的嘛。”
“哎呦,是小鳴哥。好些日子沒見您了。您又俊了幾分。您之前就是咱們大院兒最俊的了。您這是一點不給我們哥幾個活路啊。非要讓我們自殘……自殘……”
劉光福趕緊笑著說道。說到一半不會了。
“自殘死……”他看向劉光天。
“自慚形穢?”
趙一鳴提醒了一聲。
“對對對,自慚形穢。”
“行,你繼續。”
趙一鳴點了點頭。
“小鳴哥,還得是您啊,您這才叫有文化。那三大爺,不,閻埠貴那個老傢伙,他算什麼東西啊。在您面前,他都不配給您提鞋。呦,小鳴哥,皮鞋啊。好亮啊,有點髒,您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