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遊回來,元慶花了三個晚上的時間把這次所見所聞和自己對一些問題的思考寫成材料。叫何從海把它刻印出來印了幾十份,作為參考材料給徐部長,縣委張書記,宣傳部夏部長各送去一份。也給李春風,熊麻子,麻紡廠,絲襪廠劉偉龍等單位領導送去一份。
縣委張書記看了很重視,指示宣傳部召集一些單位,企業召開一個座談會。學習,借鑑別人的經驗看對自己的企業有沒有指導作用。剛好麵粉廠籌建完畢,準備進行正式生產,縣飼料廠在試行承包。宣傳部把這次研討放在雨虹鎮糧管所召開,因為麵粉廠,飼料廠都在雨虹糧管所內,新辦不久的罐頭食品廠就在糧管所馬路對面相隔不到一百米的地方,附近還有雨虹鎮辦的小酒廠,鞋廠。
研討會上元慶作主要發言,他把這次一個星期的福建沿海之行,所看到的那種欣欣向榮的場面講得生動,富有吸引力,大家都產生一種神往,想去考察的衝動。但作為這次研討會的主辦單位領導人,鄧鐵寶對會議內容不感興趣。元慶這次來他才有了精神,想好好盡一下地主之誼,交結這個真正的朋友。因此在中午的招待宴會上下了一些功夫。還好夏部長在,只在不犯紀律錯誤的情況下才喝了一點酒。
三毛叔也參加了這次研討會,會後他對元慶說,\"都到了家門口,回去看一下,你又不是大禹,難道也過家門而不入?\"
熊麻子問,\"這人誰呀?好像有點文化嘛。\"
元慶笑著說,\"我堂叔,大老闆,在家裡有個磚廠,還有個傢俱廠。\"
接著又問三毛叔,\"我家的禾割完了麼?我父親的身體還好吧?\"
三毛說,\"好像前幾天你家來了一夥人,花了兩天時間幫你家把禾割完了。晚禾剛好昨天栽完了。我見你父親和你兩個妹妹在桔子園裡鋤草打農藥。走吧,回去吧,晚上我們再喝一杯,中午沒喝過癮。\"
熊麻子問,\"你家從這裡去還有多遠?\"
元慶有點內疚地說,\"就在前面,三里多路。\"
熊麻子罵了起來,\"神經病,我還以為有多遠,早上我上個廁所也不只走這麼遠。怎麼也應該去看看父母,走走走,我陪你去,晚上和老爺子喝一杯。\"
三毛說,\"晚上我請客,你們慢慢來,我先回去準備。\"
其實元慶心裡很想家,想爺爺奶奶,想弟弟妹妹們。但他不敢去,他怕見父母那兩雙憂傷的眼。自從告訴父母自己有病的那時候起,父親不在身邊的時候,母親拍打著他無塵的肩膀流淚。母親那憐愛無助的樣子讓他心如刀割。
那次元慶要回武裝部,父親執意要送他。一路父親無言,但眼裡滿是淚光,淚水無聲地流在他黝黑的臉上。元慶心裡的痛,幾次把他從夢裡痛醒。父母對他的愛,和桂梅對他的愛不同,但都對他造成了沉重的精神壓力。這些痛無以言說,他唯有喝酒,對酒的依賴變得越來越厲害了。
劉素華漸漸擺脫了劉偉龍的束縛,在襪子廠劉偉龍有點被架空的味道。這次研討會李春風本來是要他參加的,可是劉素華卻說他參加對生產起不了什麼作用,結果研討會劉素華來了。
當她聽說熊麻子和李春風還有鄧鐵寶要去元慶家吃晚飯時,她也吵著要去。小葉這次出去旅遊看出這個女人不簡單,對元慶有種蠢蠢欲動的感覺。桂梅在元慶身邊就那樣子,這讓小葉感到十分討厭。於是對她說,\"這車老掉牙,沒有空調上面很熱,也擠不下,鄧所長那麼胖。\"
劉素華說,\"我坐前面。\"
小葉說,\"前面王主任坐。\"
劉素華直接挑釁他,”我坐王主任腿上,行了吧?\"
鄧鐵寶見他們起爭執於是說,\"我怕熱,又不遠,我騎腳踏車去,我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