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兒扶著李卿落,滿臉焦急:“姑娘你忍忍,咱們馬上就回紅楓館了。”其實,就連雀兒都不知,李卿落的這回中毒,是她自己故意為之的。
紅楓館裡雖然種的是紅楓樹,但院牆外恰好有一株夾竹桃。
李卿落自幼生長在山裡,又怎會不知道夾竹桃的毒性?
她昨日在春在堂外遇到江大夫,心中突然就升起了不妙的預感。
曲氏明明已經對她不耐煩至極,卻多日的隱忍未發。
李恪川那邊也是風平浪靜,這些都讓李卿落心生了幾分不安。
果然,他在這裡等著她。
而她幸好提前對自己做了一點手腳,不然今日這放血割肉的事,怕是不好脫身了。
哼。
就算她給自己下毒,這一世,李恪川也休想在此事上得逞。
李卿落回到紅楓館就躺下了。
她讓雀兒不要將此事告訴靜慈堂那邊,雀兒想了想,終究還是聽了她的話。
李卿落不過是覺得,這一件件的小事,祖母若是聽多了,定也會覺得心生厭煩,覺得是她自己沒用。
不過,李卿落會讓祖母知道她的這些親人到底有多狠心無情,多想置她於死地,並不值得她李卿落付出真心。
不過,並不是現在,而是要尋個合適的時機,一招誅心!
李卿落上吐下瀉,頭暈腦脹,中毒的跡象越來越明顯。
雀兒去請了大夫,回來卻還是被鄧嬤嬤給發覺了。
知道此事後,有雀兒幫著勸說求情,鄧嬤嬤才沒有告到裴老夫人那裡。
但是今日的事,鄧嬤嬤那裡是全瞞不住了。
“真是太狠心了!若不是姑娘陰差陽錯的中了毒,豈不是還真要放血割肉?姑娘真是受罪,哪裡都不好受。”
雀兒也跟著心疼:“是啊。今日真是萬分驚險,那一腳我到現在還疼呢。”
鄧嬤嬤檢視了雀兒的傷勢,心裡把李恪川自然罵了千百遍。
真他孃的不是個人!
雀兒:“阿奶,這事便聽姑娘的,先瞞著老夫人那裡吧。我總覺得,姑娘她是個有成算的人,此事,她肯定另有打算。”
鄧嬤嬤看著自己的親孫女,心裡為雀兒打算著,便也答應了。
等李卿落好受了一點,鄧嬤嬤進來寬慰她:“姑娘想不想知道,那秦淮河邊的宅子,到底是誰的?”
李卿落裝作不知,“是誰的?”
鄧嬤嬤壓低了聲音俯在她耳邊說道:“奴婢親自查的,是當今皇四子,允王殿下的宅子!”
李卿落裝作很驚訝的瞪大了眼,甚至輕掩住唇。
“怎麼會……?會是……和皇家……?”
她甚至不敢將話說出口來,那滿臉吃驚的樣子,鄧嬤嬤分毫沒有懷疑。
鄧嬤嬤:“這件事和皇子有牽連,可是非同小可的。老夫人那裡只是讓我們繼續暗中調查,萬不可將此事鬧大了,若是稍有不慎怕牽連整個李家!”
李卿落連忙點著頭:“是,此事由祖母作主便是。但還請嬤嬤往後,能將這件事的後續訊息繼續告訴我,畢竟我也姓李。”
鄧嬤嬤:“姑娘別怕,老奴以後知道的,都告訴你就是了。”
雀兒如今是李卿落的人,鄧嬤嬤的心,自然也會偏著紅楓館一些。
李卿落養了兩日後,中毒的症狀才逐漸減輕。
只是原本就削尖的一張小臉,如今竟只有一個巴掌大了。
好在,最近她每日在雀兒和翠兒的督促下,口服了祖母給她在芳香齋買的雪肌丸,每日沐浴後也不忘在身上塗抹霜膚膏,這面板好似還真得變好了一些。
摸著比從前順滑,膚色也亮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