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寧娜回想起這五百年來自己雖然表面上風光無限,但暗地裡卻是兢兢業業、如履薄冰。
沒有力量的時候遍佈提瓦特安插眼線進行調查,擁有力量之後越發激進以應對危機。
而今,到這個至冬執行官的嘴裡就變成了“自始至終不採取任何行動,悠閒得令人震驚”。
真令人惱火呀......
她從柔軟的沙發起身,慢慢升高,冷冽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阿蕾奇諾身上。“我已經原諒過一次你的僭越了,但神明的仁慈不是沒有盡頭的,如果你學不會尊重...”
“那我不介意也把你送進梅洛彼得堡。”
阿蕾奇諾對她身上的變化越來越吃驚,對她現在展現出的氣勢也是十分忌憚。
但她更艱難的情況她都經歷過,倒也不至於畏懼。並且她深深地明白越是這樣就越不能退縮,她淡淡一笑。
“呵呵,那希望芙寧娜小姐能允許我帶上冬妮婭的信,說不定我也在梅洛彼得堡失蹤了能遇到公子。”
“至於芙寧娜小姐所謂的神明的思量,不僅我如此質疑你,出身楓丹的千千萬萬人,或許也正抱有同樣的疑問。”
芙寧娜微微抬高頭顱,用視線的餘光俯視阿蕾奇諾。“哈哈哈哈,或許?難道愚人眾的執行官還妄圖代表我楓丹的子民?”
阿蕾奇諾頂著芙寧娜的威勢站起身來,“我冒昧地換個問法吧。芙寧娜小姐或許可以將能公開的部分告訴我們,例如你針對這場災難的應對措施。”
芙寧娜目光閃動,鏡子裡的自己的計劃自然是不能說的,不過自己從未來錄影帶看到的東西倒是可以說一些,看看這個所謂的“楓丹人”到底是什麼成分。
她微微頷首,“事到如今,告訴你們一些東西倒也無妨。在這場災厄中,會有一條巨大無比的鯨魚出現。”
阿蕾奇諾一愣,遲疑道:“一條...鯨魚?那就是敵人?”
“沒錯,多說無益,等它出現你就知道了。好了,希望你這個“楓丹人”真能為楓丹出一份力吧。”
“難道...諭示定裁定樞機就是用來對付這條鯨魚的嘛?”
“諭示定裁定樞機?”芙寧娜面上閃過一絲詫異之色,不知道阿蕾奇諾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東西,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隱去臉上異色。
但這一切還是被阿蕾奇諾精準捕捉到了,她雖然沒有說什麼,但看向芙寧娜的目光中懷疑與困惑越來越重。
她起身告辭道:“時間不早了,今天的茶會就到這裡如何?我還有要事在身,得告辭了。”
芙寧娜回到沙發上,拿起桌上紅茶輕抿一口,隨著她的動作,身上的禮服寸寸變化回原來的樣子,眼中的光芒內斂。
她微微頷首,“好,就到這裡吧。”
僕人看向空詢問道:“空,方便的話能送我一程嗎?趁我最後空閒的幾分鐘,再聊聊公子。”
空倒也沒有反對,帶著派蒙起身跟了上去。
芙寧娜看著三人離去,她死死地盯著桌上剛剛晃動的茶杯,嘆了口氣。心中既期待一切都結束後的輕鬆,又擔憂自己現在掌控的力量不足以度過災厄。
來路未知,前途未卜。
但...那又如何呢?
“我芙寧娜·德·楓丹,不管未來走向如何,不論前路有多少阻攔,即便與據說不可為敵的天理為敵...”
“我也會用我手中的正義無敵之劍與我一直以來的堅守、信念,為楓丹開闢出一條通往光明的康莊大道。”
她令三小隻返回房間,獨自一人走出沫芒宮,漫無目的地野外走著。
沿途或有魔物襲擾,但都翻不起一絲一毫的波瀾。
呵,前些日子這些魔物可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