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跟以往有所不同的是,朔風和朔雲總是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賀蘭臨。
不為什麼,只因為賀蘭臨今天嘴角總是帶著笑,實在是太過滲人。
朔雨倒是心裡門兒清,一猜就知道是因為什麼。
還不是因為王爺的心上人送的信啊。
之前在外遊歷的時候,總聽說書的說情愛使人神狂,他當時聽到這句話還跟那說書的理論一番。
不是人人都會被情愛所擾,比如西陵王賀蘭臨,當然他沒說這後半句。
那說書先生還笑著說:“不是不被情所擾,只是未遇命定之人。”
現在看來,王爺還是遇到那先生口中的“命定之人”了。
“王爺,什麼事情這麼高興?”
朔風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他從來都是有事情就問的性子,還有個奇怪的事情,雪影哪裡去了。
昨天腦袋上被打了那麼大一個包,幸好那個包不是他打的,不然雪影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賀蘭臨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朔風馬上閉嘴。
王爺的心思你別猜。
至於雪影,昨天夜裡賀蘭臨連哄帶嚇的把它嚇跑了,順帶塞了封信。
因為軍營條件不甚好,筆墨紙硯這些比較粗糙,也不知道雨蘅會不會笑話他寫的字。
但即便是這樣,賀蘭臨的筆依舊不停。
只恨信卷太小,想說的話太多,只能暫時聊表寄託。
“吾心愛之,見字如晤。自別後,今夜以至雲隱河旁,思念如潮,日夜難眠。每逢月明之夜,獨坐窗前,遙望星辰,思卿之情愈深。
憶昔初見,卿之容顏如花,笑靨如春風拂面,吾心為之動。
吾願為卿作詩,願卿知吾心,願與卿共度風雨,共享榮華。
末,願卿珍重,盼早日相見。”
這信放在以往,賀蘭臨覺得都是登徒子之言,但是和雨蘅相知相愛後,便覺其中滋味。
雪影本來還裝暈不想去送,賀蘭臨想起來江雨蘅的樣子,哄騙道。
“軍營條件艱苦,若是你要跟隨行軍,只怕方才的鳥食就是最好的餐食。”
雪影一聽,直接垂死病中驚坐起。
它沒聽錯吧,剛剛那些都快算得上糟糠了,竟然還是最好的一餐。
不行,它才不要跟著一起,還是去找江雨蘅吧。
果然,跟著男主人受罪,跟著女主人才是幸福得流淚。
還不等賀蘭臨多說什麼,一刻都不想多呆,雪影直接趁著夜色飛沒影兒了。
賀蘭臨輕笑一聲,雪影的脾性,跟江雨蘅還是有幾分相似。
只是雪影的腦子不靈光,容易被忽悠罷了。
軍營中已是一片忙碌景象,賀蘭臨身著鎧甲,立於營前,目光如炬,指揮著士兵們有條不紊地準備著行軍的事宜。
他的臉上,依舊掛著那抹不易察覺的微笑,與往日的樣子完全就不一樣。
因著賀蘭臨親自帶軍,將士們士氣高漲,誓要把南賊一舉擊退。
“拔營!”
隨著眾將一聲令下,眾軍開拔,必須要在三日內感到南淮。
一陣奔揚而來的馬蹄聲尤為震耳,聲音是從他們來時的方向傳來的。
“王爺且慢!”
馬上之人大喝一聲,馬兒疾馳如飛,直到賀蘭臨面前才停下。
朔風和朔雲等三人齊齊拔劍,擋在賀蘭臨身前。
“來著何人,還請下馬言事!”
馬上的人穿著粗氣,一個翻身下馬,只見他身上穿的都是夏朝軍備,馬也是夏朝戰馬。
“你是傳訊官?”
賀蘭臨沉聲開口,如果是旁人看這一身裝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