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道沒去國子監湊熱鬧,因為他朋友不多,其他圈子也不想硬融。
就躲在書房裡面寫《竇娥冤》,同時把書童豆丁和馬童關石頭派出去打探訊息。
在袁家,除了顧道也沒人把魏青梅當成真丫鬟。
她進不去書房,閒著無聊就去找香雲聊天。想從側面打聽一下顧道平時都做什麼。
可香雲是從宮裡出來的,說話做事滴水不漏。沒得到什麼資訊,反而被香雲套走不少心裡話。
豆丁回來不久,顧道放下筆走出書房,找來魏青梅。
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一番,問道:
“魏丫鬟,你也是將門出身,手上功夫如何?”
魏青梅對他的目光很警惕,用威脅的語氣說道:
“不敢說弓馬嫻熟,但是打你只需要一隻手。你最好別有什麼壞心思。”
顧道撇撇嘴,滿臉的嫌棄。
“長得跟搓衣板似的,怎麼會產生這種盲目自信?”
魏青梅低頭看看自己,一下子明白了顧道在鄙視什麼,瞬間羞怒。
“齷齪無恥。”
顧道表現出聽不懂的樣子,假裝驚訝。
“我只是覺得你這身體,不像是弓馬嫻熟的樣子,怎麼就齷齪了?”
魏青梅真的愣住了?
瞬間產生了自我懷疑,難道是自己想齷齪了?
這可羞死人了,若是顧道反應過來,豈不是……
就在她害羞的無地自容的時候。
顧道欠欠兒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不用懷疑,我就是那個意思。”
魏青梅很後悔,為什麼忘了把大槍帶來,一槍捅這混蛋一個對穿窟窿。
燕回莊,不是一個莊子,而是京城最大的鬥狗場。
魏青梅和顧道,跟著豆丁來到了這裡。
這兩天豆丁和關石頭就在尋找竇鼉的行蹤。今天終於抓到了機會。
竇鼉是這裡的常客,而他那名叫黑虎的惡狗,剛剛在裡面撕碎了一個對手。
此時就在後院悠閒地休息。
“公子,那竇鼉在裡面下注鬥狗,後面看門的已經被放倒了。”豆丁低聲說道。
魏青梅看了看皮毛油亮漆黑的黑狗,又看看顧道。
這才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這個混蛋竟然在打這條狗的主意?
不由的喉嚨裡低低地擠出顫抖的聲音:“你不是要動竇鼉的狗吧?”
顧道點了點頭,然後把一張弓遞給她,指著那隻黑狗說道:
“來,是你展現弓馬嫻熟的時候了,射死這隻狗。”
魏青梅一把推開弓箭,怒道:
“你瘋了!那是竇鼉的心頭肉,這不是往死裡得罪他麼?”
顧道很鄙視地看了一眼魏青梅,冷笑著說道:
“你這不廢話麼,我跟他有仇,不能殺人還不能殺狗?你是我的丫鬟,替主人報仇不是應該的麼?”
魏青梅再次後悔沒帶大槍來。
可是她又說不過顧道,還不想給他攆走自己的機會。
於是壓低聲音開口說道:
“你當那是普通的狗?”
“那是竇鼉費盡心思培養的猛獸,撕碎過最厲害的馴獸師,無辜受害者不計其數。”
“一箭射不死,必然兇性大發。鬧出動靜來我們誰都跑不了。”
魏青梅為了讓顧道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聲音壓得很低,極力渲染嚴肅氣氛。
顧道彷彿是聽進去了,信服地點了點頭。
“魏姑娘將門虎女,說得定然沒錯。那你有沒有什麼好主意?”
魏青梅看他還不死心,氣得直咬牙。
那竇鼉是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