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賊顧道,賣妻換鹽,厚顏無恥,你怎麼不去死。”竇鼉騎著馬,跟著顧道的馬罵了一路。
徐相不讓起衝突,否則竇鼉非衝上去,一錘子砸死顧道不可。
“我說竇蛤蟆,這事不都過去了麼?你怎麼罵起來沒完了,渴不渴?”
顧道語氣平淡,掏了掏耳朵問道。
“我不渴,罵你一天我都不渴。過不去,在我這過不去,我那可憐的柔弱表妹,怎麼看上你這麼個沒卵子的軟蛋。國賊,去死……”
竇鼉嗓子有點沙啞,朝顧道吐口水。
“顧道長隆鹽場的鹽,八成被你賣給了南越鹽商,至少一年,我大乾吃鹽還要看他們臉色,你這狗賊,徐相殺了這狗賊。”竇鼉憤怒的說道。
徐相召集京中有能力者要幹國家工程,商人,權貴,牙行,各行各業都有人來。
在平安縣衙集合之後,徐相就帶著他們騎馬進山,沒說幹什麼,只是讓跟著走。
竇鼉也來了,見到顧道就開罵。其他人也鄙視顧道,但是不搭理倒頭了。
唯獨最後這句話,引發了所有人的注意。
“顧道,你真的把八成鹽都賣給了南越鹽商?”一個商人策馬靠近問道。
雖為商賈,也知愛國。
“差不多,南越的鹽商太有錢了,不賺白不賺。”顧道如實回答。
“呸,國賊……”商人呸了一口。
其他人聽了之後,全都臉色鐵青,顧道這等於是長隆鹽場交給南越一年啊。
這一年,南越鹽商會對大乾敲骨吸髓。
一時間唾棄之聲此起彼伏。國賊之罵震耳欲聾。
“陛下怎麼還留著他,不殺了過年麼?”有人對顧道投以惡狠狠的目光。
“狗賊,該死,進了山讓徐相找個地方把他活埋。”另一個人說道。
“徐相,難道您這當朝宰相就這麼看著麼,請誅殺顧道。”竇鼉跑到徐相跟前請命。
徐相回頭看看顧道。
“你解釋解釋吧,不然一會兒進山,本相真怕一眼照顧不到,你就被活埋了。”
顯然徐相一直聽著議論。
“徐相,解釋什麼,他就是一個無恥之徒,國賊,活埋您嫌費事,直接按在水裡淹死。你就當看不見,我們都能作證,他不慎墜馬。”
竇鼉開始出主意。其他商人一片附和。
“竇鼉,你是不是傻子,陛下什麼時候答應用公主換長隆鹽場了?我什麼時候說,賣的是長隆鹽場的鹽了?”
顧道淡然的問道。
竇鼉蒙了一下,所有人都迷糊了一下。
是啊,始終只有小道訊息,無論是陛下還是顧道,都未曾正面承認過。
“不對,那你賣的是哪裡的鹽。你不會沒鹽吧?”竇鼉震驚的瞪大雙眼,更像一隻醜陋的蛤蟆了。
這一聲大喊,立即震驚了所有人。
“對啊,我哪有鹽?一顆都沒有。”顧道平淡的回答。
所有人張了張嘴,竇鼉指著顧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你這是找死,找死,你賣了幾十萬石的鹽。可是你竟然一顆都沒有。你要兩倍賠償,那是多少錢?”
竇鼉感覺自己的喉嚨有點不受控制。
周圍的人嗡的一下,震驚的看著顧道。
“如果真賠的話,兩百多萬兩。”顧道語氣輕鬆。
“兩百萬……”周圍的人震驚的吼道。
很多人感覺自己遭雷劈了,渾身酥麻。
這是一個累世大族,幾輩子賺不來的錢。大乾就沒有這樣的家族。
南越金陵王家,據說白玉為床金做馬,或許有這麼多錢。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