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剛就是江玉畫之前的那個做木匠工作的前男友,也是江盼的童年噩夢。
他平時吃喝嫖賭什麼都幹,還常常家暴江玉畫,江玉畫一直都忍耐著他,可萬般忍耐之後卻換來了他的得寸進尺,直到他對江盼伸出了魔爪,江玉畫才幡然醒悟把他打暈了以後帶著江盼逃離了。
自從那件事之後,她們就再也沒有和趙剛有任何的聯絡,一轉眼已經過去了十多年。
沒想到居然現在能遇到他。
江盼立刻警覺了起來:“他來找你幹嘛?又是要錢嗎?”
江玉畫說道:“今天放學的時候,我就在學校門口那兒站著,他就突然走到我身後,直接把我的包帶拽斷了,我嚇了一大跳,剛要喊人抓小偷,他就把口罩摘下來了對我笑,我一看是他,嚇得說不出話來,包也不想要了,轉身就要走,但是我轉念一想我還要接小月放學,所以只能硬著頭皮往人群裡走,想去找學校門口的保安幫忙。”
她越說越激動,眼睛裡流露出驚恐的表情,就像是大白天見到鬼一樣。
“我當時就站在保安的身旁,趙剛好像真的有點害怕了一樣,就沒再上前找我了,沒過一會兒就放學了,我看到小月出來了,我就趕緊拉過她往外面走,沒想到這時候他突然就冒出來,一把拖著我就往外面走,我嚇壞了,就喊救命,保安上來準備抓他,他就……就……”
“後來怎麼樣?”江盼問她。
她緩了緩氣,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像是不忍心回憶一樣。
“他就大張旗鼓地說我是他媳婦,說我揹著他偷人,他找我是天經地義的,說這是他的家務事,勸別人不要多管閒事,然後所有人就都不敢上前了,為了讓他冷靜下來,我只能跟著他走,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我把卡里的錢都轉給他了,他這才放了我。”
她睜開眼睛,眼波流轉,聲音中帶著些許的沙啞。
“等我再次回到校門口的時候,就看到小月的同學在那兒嘲笑她,說她的新媽媽是個不檢點的女人,小月只能低頭聽著不敢反駁什麼,她是個敏感的小孩,遇到這種事兒了肯定覺得很難受,是我給她丟臉了,她推我我完全能理解,你也別怪她了。”
江盼聽完了事情的全過程,她緊緊皺著眉頭,“這個該死的趙剛,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真是可惡!”
她站起身,順了順氣,攥緊了拳頭,看著小姨,堅定地說:“小姨,你別害怕,現在我長大了,他想欺負你沒門!他跟你要錢這件事肯定是涉嫌到敲詐勒索了,等著我現在就報警!”
她掏出手機,剛要按下“110”就被江玉畫制止了。
她面露愁色,支支吾吾地說:“盼盼,不能報警……”
“為什麼?!”江盼不明白,“我可以請律師的,咱們新賬舊賬和他一起算!”
江玉畫想了想,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開口,“盼盼,我知道你現在有能力了,但是有件事我從來都沒對你說過……”
“什麼事?”江盼這才察覺到事情沒有她想得這麼簡單。
江玉畫低垂著頭,聲音十分細小,“你小的時候,有段時間我的錢都被趙剛偷走了,實在是活不下去了,趙剛就軟磨硬泡地勸我去夜總會里陪酒,那時候你生病了急需醫藥費,沒辦法我就去了兩次,賺夠了錢之後就再也沒去過了,這件事我一直都不敢跟你說,我怕你覺得我丟人……”
江盼的心猛地一顫,看著本來是受害者的小姨此刻抬不起頭自責的樣子,鼻頭一酸。
她今天才知道,小姨為她付出的比她想象中的多得多。
江玉畫繼續說:“今天他掏出了兩張我在夜總會陪酒的時候拍的照片,威脅我把錢都轉給他還不能報警,如果不照做的話他就要把照片發在網上,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