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府歐陽靖的書房。
歐陽若水低頭在閱讀各州縣上參的本子。
“爹,這幾日各郡縣都遞來不少摺子,內容都差不多,都是對安平縣楊縣令頒佈的那些政令的彈劾!”
歐陽靖淡淡的道:“不用理會,若是他們再遞摺子,就讓他們在自己的治下也這麼幹好了。哼,自己不思進取還不讓別人另闢蹊徑!”
歐陽靖話音剛落,突然從書房陰影裡走出一個黑衣男子。
歐陽若水知道這是父親的貼身護衛。
“大人,有訊息傳來。”
“說。”
“顧縣男,今日早上去了明月樓,而後帶走了言無忌。”
“就是你之前說過的那兩年前進入靈州府而後一直未曾離開過明月樓的言無忌?”
“正是。”
“查出來是什麼人了嘛?”
“還在查,只知道是個高手,至少八品,沒見過出手不好判斷,要不要屬下去試試?”
歐陽靖擺擺手表示不用,“那天晚上出手的會不會是他?”
“應該就是了。”
“行,我知道了,那明月心呢?有沒有問題。”
“應該沒問題,一直沒有發現她有什麼不對。”
“知道了。”
頃刻間,黑衣男子又沒入了陰影裡。
“爹,你說那顧尋陽會成功嘛?”
歐陽靖卻沒有正面回答。
“他辭行的那天早上,跟我聊了什麼經濟貿易戰,我不是很理解,都聽起來似乎很有用的樣子。這小子,很不錯!”
顧尋陽替君不言付了在明月樓欠下的銀子。
整整三百多兩。
突然有點想開青樓的想法,也太賺錢了。
張虎在對面茶樓提心吊膽的等了許久,待見自家公子帶著一個男子出來。
趕緊下得樓來,稍稍打量了幾眼君不言。
這真的是武道大宗師?
沒什麼特別的啊。
張虎:“公子!君大俠?”
君不言糾正道:“言無忌。”
顧尋陽:“回去再說。”
一行人走在街上,不時的引起路人側目。
顧尋陽風度翩翩。
君不言長髮飄揚加上不錯的賣相,看上去也很是拉風。
外加一條一眼看上去就不好欺負的大漢。
兩大高手在側,安全感爆棚。
顧尋陽有點小人得志的意思,走起路來都有點飄。
先是去驛站取了馬車,又轉頭去了城南。
白潔似乎是鐵了心開始新的生活,只帶了一些相應的衣物,早已收拾停當。
和小米的告別略過不表。
“駕------”
張虎一聲輕喝,便朝城門而去。
車廂裡,君不言獨佔了一邊。
似乎是因為早上起得太早,一上馬車就合衣躺在了長凳上,瞬間便已入睡。
儘管馬車時有顛簸,卻對他毫無影響,穩如泰山。
白潔看得嘖嘖稱奇。
二人心情各一,也都沒有說話。
各自看著窗外。
看著街道上那熟悉的一幕幕。
白潔有些唏噓,這一去卻不知道何時再能回來。
顧尋陽卻在想著家裡那小姑娘,從巴里村出來以後這是第一次離開她,粗粗一算已近十日,不知道她會不會很不習慣?
待到城門前,側前方出現了一輛馬車,顧尋陽看著似乎有些眼熟。
一時卻又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
正想在記憶裡好好搜尋一下,卻見那馬車已經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