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別說,四處打量了一下,這監獄還真算是不錯,就別的不說,牢房還算是挺大的,運氣不錯,是個兩人間,沒有其他人在。
硬要說的話那就是床板實在是太硬了,弄得他骨頭生疼,不過也還好,他很快就找到了辦法,他把散兵的外套脫下來墊在了身子下面,這下就算是好多了。
不過很快就有一個新問題,可能是為了防止犯人逃跑,外面的燈有點亮,晃得他眼睛有點睡不著,他偷偷拿走了散兵的帽子,就這樣蓋在頭上,嘿嘿,剛剛好。
不悶還遮光完美,路求索滿足的躺在床上,靠著散兵的外套,床確實是軟和了不少,他側身看向散兵,嘴唇微張:“晚安了,阿散。”
突然間他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對,再次站起身,給散兵蓋好被子,雖然可能不會感冒,但這樣總感覺怪怪的,見他一臉安詳的躺著,路求索才放心的繼續躺回去:“這次是真的晚安了哦,阿散。”
實在是好久沒和人說話了,此刻他交流的慾望就變得出奇的強。
第二天早上醒來之後,路求索還在呼呼睡的時候,散兵就已經睡醒了,他晃了晃腦袋,一臉疑惑的看著路求索:“所以我們這是進來了?”
並沒有人回答他,密閉的房間裡傳來了回聲,他很快就又發現了不對,自己的外套不知所蹤,貼身的帽子此刻正蓋在路求索的臉上。
不過,透過他身下那漏出的一點點藍白色,散兵也能猜著大概在哪,他略帶寵溺的笑了笑,站起身,伸展了一下有點發麻的四肢,這才算是緩解了不少。
晃悠了一會,環境還不錯,反正他是人偶,在哪裡住都是住,能和路求索在一起他就已經很滿足了。
時間差不多了,是時候給路求索叫起來了。
散兵伸出手拿下了路求索的帽子戴在自己頭上,這才感覺好受不少,可能是戴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吧,戴好帽子,反手捏了捏路求索的臉。
還別說,軟乎乎的,還怪舒服的。
路求索慵懶的在船上翻滾了一會,像是一隻傻傻的小貓:“好了,好了,我馬上就起。”
散兵也就饒有興趣的這麼看著他,可是路求索一直都沒有反應,就好像是被床摁住了一樣,一動不動。
散兵這才淺笑兩聲,搖了搖頭,站起身,一把把路求索提溜了起來:“好了,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再睡著不醒的話,可能就要被別人看笑話了。”
“正常人進監獄的話,可是一般第一天都睡不著的,你能睡這麼死還真是少見的很啊。”
路求索顯然還沒清醒過來,他下意識的問道:“欸嘿,散兵你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你以前進去過?”
話剛說出口,他腦子一下子就清醒了,一溜煙死的爬了起來,嘴唇蠕動了兩下,卻又沒有多說些什麼。
散兵像是並沒有反應過來一樣,眼睛眨了眨,沒多說什麼,只是勉強從嘴角擠出一個笑容:“進過又怎麼樣,老在乎這些有的沒的,等會應該就會有人來領著我們了。”
散兵當然是進過監獄,當初他帶著整個踏鞴砂的希望前往稻妻城的時候,就被關了起來,他懷揣著雷神的信物,卻被當成了小偷
有時他也會問自己,當時如果我能再快一點的話,再聰明一點的話是不是就能救下所有人了
路求索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不過看起來,散兵似乎並沒有什麼反應?
一時間氣氛有一點尷尬,好在轉機很快來了。
似乎是為了印證散兵的話一樣,他剛說完就有一個身穿便裝的青年敲了敲他們的房間:“喂,路求索和散兵是嗎?你們醒了嗎?”
路求索趕緊走了過去:“你好,醒了醒了,你是帶我們的?”
來人點了點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