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聽到他這番話也是無助的倚靠在牆上,漸漸地身體無力地滑在地上,他突然覺得爛在這裡也不錯,他眼神空洞,他就彷彿是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一樣
散兵感覺自己對身體的掌控程度也越來越弱了,他總是頭疼,但他清楚地知道,這不該是藥物的作用,否則早就該生效了,就好像是自己出了什麼問題一樣。
恍惚間,他感覺自己對這個地方似乎有點印象,很熟悉的感覺,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不過對於現在的散兵來說,這事都不算是什麼重要的事。
唯一重要的是怎麼辦才能重獲自由,其他的都可以先放在一遍,散兵看向高懸在上的窗戶,猛然躍起,試圖從那裡出去,可很快他就放棄了,從那裡根本出不去。
窗戶上經過了特殊加工,像是抹了什麼液體,只要一碰,渾身上下的靈力就好像是被一瞬間吸乾了一樣,一時間脫力,根本什麼都做不到。
沒辦法,從正門出去更是想都不用想,他夜裡就已經試過了,門後面是一條條鐵鏈拴著,而且更重要的是,自己腳腕上這個也是一樣,即使門開啟他也跑不出去
散兵呆愣地盯著窗戶,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漸漸地散兵的心也沉了下來,有很多事他都沒有想明白,路求索病態的執著,還有那些屍體的來源。
按理來說,路求索善於用藥,可現在細細想來,那些屍體身上大多都是刀劍傷口,這一點很詭異,而且有著許多人似乎心甘情願的為路求索賣命,這又是為什麼
散兵百思不得其解,但他又確實沒有什麼事情做,可雖然不想承認,但如果路求索真的想的話,來的第一天把自己摁地上do一頓,自己也確實沒有什麼好辦法
但他並沒有這麼做,明明對自己帶著病態的迷戀,就就好像他很憐惜自己一樣,散兵苦笑著把這個詭異的想法移除了自己的腦子,人怎麼可能會喜歡來殺自己的人
見色起意,似乎也不是
漂亮?散兵承認自己長得是有些出眾之處,但還遠遠沒有達到這種程度。
他有不少更好的選擇,清心莊的魈,楓葉鎮的萬葉,風之國的溫迪,或灑脫,或溫柔,或清冷,但總而言之,以路求索的手段,得到他們也並不算是什麼難事,但他卻是偏偏選擇了自己。
散兵沒再去想,事情太複雜了,而且他頭很痛,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忘記了,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這讓他很痛苦,也很煩心。
漸漸地,散兵慢慢閉上了眼睛,過了很久,門響了,散兵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路求索笑著走過來:“晚上好,好久不見。”
其實並不是好久不見,嚴格來說,基本路求索一刻都沒有離開,他就在外面看著散兵,一點點摸著牆壁,但他又怕打擾散兵休息。
散兵迅速地站起來,腳腕上的鐵鏈子在地上拖動,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
他警惕的看著路求索:“你來幹什麼?”
路求索苦笑了兩聲:“阿散,你這麼快就忘了啊,我們說好的啊,我來給你送藥。”
路求索看起來很不好意思:“然後,很晚了我在這裡睡一晚上”
散兵伸出了手勾了勾,意思已經很明白了,路求索聽話地把藥遞了上去。
他拿過藥撇了撇嘴一臉嫌棄:“這草垛裡睡著又不舒服,你也不嫌硌得慌。”
路求索露出一個笑容,他似乎很開心:“能和你睡一起,哪怕是在地獄裡面住著也沒事,我都願意。”
散兵其實想說自己剛睡醒,並不是很困,但是散兵很快就想清楚了,路求索所說的睡覺不是名詞,而是一個動詞。
不過哪怕是散兵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他也並沒有選擇,他只能無奈承受這一切。
皎潔的月光下,屋子裡仍舊有些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