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殺人兇手?”徐寧眉頭微皺,再次問道。
“昨晚深夜,有人報案稱有人在高樹林攔路殺人,縣尊大人得知後便立刻命我等前來查探。待我們到達此地後,經過一番仔細查詢,果然發現了大量被掩埋的屍體。請問,對此你們作何解釋?”朱仝上前一步,面色嚴肅地說道。
“哼!那也不能就此證明是我們乾的吧?”趙桓這時冷冷地道。
“我們兄弟二人四處查探,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人,唯一的線索便是你們。”朱仝道。
趙桓沒有反駁,而是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反問道:“你們可知那些被殺之人都是些什麼人?”
雷橫與朱仝對視一眼,然後搖搖頭,“時間倉促,我們尚未查明這些人的身份,不過還請公子隨我們一同前往縣衙,待縣尊大人親自審訊。”
“呵,無憑無據你們就要拿人?倘若我不去呢?”趙桓雙手抱胸,神色平淡地看著他們。
“若公子不去,那就別怪我們兄弟無禮了。”雷橫臉色一沉,冷哼一聲舉起朴刀,其他衙役也都紛紛握緊手中的武器,一臉躍躍欲試的表情。但當他們注意到趙桓等人個個都騎著高頭大馬時,心裡不禁打起了退堂鼓。
“就憑你們幾個?哈哈哈,不是我瞧不起你們,你們還拿不了我們。”趙桓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他手按腰間佩劍,準備隨時出手。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之際,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住手,全部住手!”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宋江正一邊大喊著,一邊快步朝這邊跑來。他跑得氣喘吁吁,滿臉汗水,好不容易才跑到近前,攔住了雷橫和朱仝二人。
趙桓見狀,心中暗暗無語,忍不住吐槽起來:“好你個及時雨,真是名不虛傳啊!這時候趕來,倒也算來得及時……不過,自己本來就不想跟這些衙役發生衝突。”
宋江好不容易平復了一下氣息,然後向雷橫和朱仝拱手說道:“雷橫、朱仝二位兄弟,這裡面恐怕存在什麼誤會,大家可不要傷了和氣。”
雷橫將宋江拉到一邊,滿臉狐疑地小聲問道:“押司,種種跡象表明就是他們乾的,怎麼不讓我們把他們抓捕?”
宋江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壓低聲音回答道:“雷都頭,你看看他們,再看看咱們這邊的兄弟,就憑你們這些人能拿得下他們嗎?對方可是全騎兵啊!”
宋江說完,朝朱仝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朱仝看到後,趕忙湊了過來。
宋江看了看二人,然後輕聲說道:“二位兄弟,依我之見,這些人絕非等閒之輩,定然大有來頭。而且被殺的都是些草寇,咱們沒必要為了這些草寇而得罪貴人。”
朱仝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押司,你怎麼能確定他們就是貴人呢?”
宋江笑了笑,自信滿滿地回答道:“憑他們的氣度和我的直覺,二位兄弟相信我這一次吧。”
朱仝和雷橫對視一眼,都陷入了沉思之中,顯得有些猶豫不決。
宋江見此情景,知道他們心中仍有疑慮,於是從懷中掏出兩錠銀子,分別遞給朱仝和雷橫,誠懇地說道:“二位兄弟,還請多多通融通融。”
朱仝將銀子推開,“押司,別人我信不過,你我還信不過嘛,只是縣尊那裡該如何交待?”
“那還不簡單,兄弟們也累了,二位兄弟拿著這些銀子去請眾兄弟吃喝一頓,然後再回去,就說沒有找到兇手就是,大人那裡有我來應付。”
“既如此,那就多謝押司了。”兩人這才接過銀子,接著轉身朝趙桓一拱手:“剛剛多有得罪,告辭。”說完帶領衙役走了。
宋江擦了擦汗來到趙桓面前,立即露出了他那比哭還難看的笑臉,他朝趙桓行了一禮,“公子受驚了。”
趙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