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來的戚戎終於來了,袁萊用爪子踢開多功能廳的門,看到導演正在和戚戎說話。
袁萊跑過去,緊緊抱住戚戎的大腿,“大腿你終於來了!你不在的這些日子你知道我是怎麼過的嗎?”
戚戎袁萊抱起來,摸了摸她身上不算光滑的毛,“這毛怎麼這麼糙。”
轉頭問導演,“今天你們沒什麼工作安排吧?”
“我們節目組不管,就給個時間,他們都是自己管自己的進度,按進度來說,這幾天就是賣東西。”
戚戎點點頭,然後招呼車裡的人下車。
小非領著一個男人進來,穿了一身得體的黑色西裝。
腰間同樣別了一隻玉簫和一個葫蘆。和宿得一的打扮好像,難不成這個人也是一個清咒師?
看樣子比宿得一年長一些,身材很正,看著特別靠譜的樣子。
“戚總,是這隻貓嗎?”
“洪先生,我們進裡面說。”
戚戎帶著這位洪先生來到多功能廳,由於兄弟們還沒起床,所以多功能廳也沒收拾,玫瑰盒子,包裝袋,花盆等等滿地都是。
洪先生略嫌棄踢開面前的花盆,跟在戚戎後面。
走在最前面的小非把桌上的雜物統一移到一邊,給兩個人讓出位置。
洪先生掏出手帕,細緻的把自己即將要坐的地方擦一遍,然後優雅的把手帕扔進垃圾桶。
戚戎倒是有耐心,等洪先生坐下,才說,“先生看看,這隻貓,和那隻羊。”
洪先生皺了皺眉,“都是動物?讓我仔細看看。”
握住袁萊的爪子,洪先生閉著眼睛,手勁兒不小。
握了起碼一分鐘,洪先生才放開她,搖搖頭,又起身來到晴天面前,握住了晴天的前腿。
這次時間還要長,比她長了不止一倍。
洪先生放開晴天,坐到戚戎面前,“戚總,這可難辦吶。”
“怎麼說?如果是錢的問題,您儘管提。”
洪先生捋捋並不存在的鬍鬚,半仰著頭,“不是錢的問題,只是我看這咒愿既成事實,已經無力迴天。雖然我是清咒師,也只能盡力所能及之力,多餘的,我洪某也不便過多幹涉。”
戚戎一聽這話,當下就急了,“洪先生,你再仔細看看,這本來就是意外……”
“戚總,明人不說暗話,您當真覺得這世上諸事,像這樣的意外,多嗎?如果意外輕易能夠產生,這世界早就亂了。”
“我看這咒愿人,也是沒想過自己會被人替代,所以心有不甘,本該何處來到何處去,現下卻還在流連,如果這份咒愿無法得其所願,由此生恨,那可更難辦了。”
“況且,這塊本來就不是我的領域,我越界而來已經破了規矩,貿然插手,局面恐不好看。”
袁萊聽了半天,總算聽明白了,就是這個洪先生看出了問題,卻不知道怎麼解決,在這裡故作高深呢。
沒本事還囉嗦半天,夠能叭叭的。
戚戎嘆口氣,“我也知道請先生來是壞了規矩,可事急從權,我派人找了好多天,也沒找到這一帶的清咒師身在何處。先生當真沒有辦法嗎?”
“清咒師職責也是送走咒愿人最後一程,眼下咒愿未成,咒愿人又不願現身,我也沒辦法。不過我倒是可以建議改改這裡的佈局,壓制一下咒愿人的能量。”
戚戎沒辦法,只得答應,“洪先生自便。”
袁萊看著洪先生找到節目組,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旁邊的工作人員在紙上拼命劃拉。
導演擔心的看向戚戎。
戚戎點點頭,“按洪先生說的辦,一切費用算我賬上。”
大氣啊!不愧是大老闆,有錢就是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