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
“這個確實如餘大娘子所言,可整個汴京都知道我家明兒相中的是餘家大姑娘,怎到了您二位這裡,卻成了我們相中的餘三姑娘?”
韓呂氏依舊笑容滿面,保持自己的身份和內涵。
“你講這話有些不對。”餘大娘子臉色拉了下來。
“請指教。”還是笑意盈盈。
“前次我與嫣紅拜訪韓家,老太太可是給了嫣紅一支簪釵,這意味著什麼,您是知道的吧!”
餘大娘子嘴角一勾,帶著一絲不屑,就你這樣的,也和我玩心眼。
宋代三書六禮中,有一項是相媳婦。
一般都是男方派一位親人或者是未來的婆婆到女方家相看,如果看上了媳婦就要用一支釵子插到媳婦的帽子上,稱為“插釵子”。
如果沒有看中,就要留下一兩塊綵綢,為女方壓驚,同時傳達一種資訊,告訴女方這件事不成了。
“唉喲~!原來是這樣啊!那可真是誤會大發了!”韓大娘子矯揉造作的哀嘆一聲。
“嗯?!”餘大娘子怎麼突然感覺心裡有點突突呢?
“在這兒啊,我要向餘大人和餘大娘子道個歉。”
“這我家老太太與我講,嫣紅這丫頭很像她年輕時候,所以見之心喜,沒有忍住就贈予了一支簪釵。”
“但可不是我們議親裡的那種約定俗成,您要如此講,我們這以後還怎麼敢隨意贈人簪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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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大娘子一副苦大仇深,感覺受了極大地委屈,手中的帕子舞得生風,能讓人感覺到心裡的焦急。
“你這!”餘大娘子直接氣的直瞪眼,但又無話可說,畢竟真要較真,這就是約定俗成,但並不是議親必須的。
況且習俗裡,是旁的人來家裡看媳婦,然後插到女性的帽子裡。
而那天是在韓家,而且簪釵也是交到嫣紅手裡,而不是插到帽子上。
“完了,被韓家人套路了!這回丟人丟大發了!”
餘大娘子臉色青紅的看著韓呂氏,只見對方還在那裡一副捧心嬌弱狀,好似錯的不是他們,而是餘家。
餘父直接一拍桌子,臉色鐵青的看著餘大娘子,陰沉說道:“都是你乾的好事!”
然後直接甩袖子回了書房,連面子功夫都不做了。
“韓家這是欺我餘家無人否?我公婆還是能在御前說上話的!”餘大娘子還想再找回幾分面子。
而韓大娘子卻只是淡淡笑著看著她:“大娘子切莫失了風度,這件事就算告到御前,官家也無話可說。”
“要怪,就怪某些人不知所謂,竟然在汴京城內瞎傳,這沒譜的事兒還說的有鼻子有眼。”
“看來還是官家過於仁厚,讓有些人口無遮攔,依我看,就該好好懲處一下這些亂嚼舌根的人。”
“餘大娘子,您說呢?”
軟刀子,赤裸裸的軟刀子,這是一點沒覺得自己是有錯的,韓餘兩家大娘子就這麼一個假笑,一個尬笑的相互對視。
最後只有餘大娘子咬牙切齒的扯著麵皮接下聘書,不情不願的送走了一臉開心的韓呂氏。
而這事兒,不出意外就真沒出意外的傳出去了。
整個坊間全都炸鍋了,萬萬沒想到,這事竟然反轉了,果然,任何訊息不是無的放矢。
“那勾欄瓦舍說書的果然沒說錯,那韓明議親,就是被人算計了。”
“小韓相公多溫文爾雅的人物,怎會瞧上餘三姑娘那小辣椒。”
“哼,這餘家的繼母大娘子也不是好東西,從中作梗,讓一對苦命鴛鴦分開。”
“依我看,那餘大人更不是什麼好貨,明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