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旁拿起一杆長槍,狠狠地抽打下去,一邊打還一邊罵。
“你色令智昏,你忤逆不孝!”
顧廷燁悶哼兩聲,感覺脊背一陣鑽痛傳來,額頭上淡淡的冷汗流出。
心中的怨念再也忍耐不住,爆發出來:“是我色令智昏,還是你錢令智昏?”
“到底是我忤逆不孝,還是你壓根就沒給我機會,在我母親面前盡一日孝?”
顧偃開氣的把長槍一丟問道:“照你這麼說,父母兄弟都對不起你,是吧?”
“那你天生下來,是風把你刮這麼大,還是雨把你淋這麼大的,嗯?”
顧廷燁拄著膝蓋,語氣悲愴的說道:“這個屋子裡頭就是風,就是雨。”
“這麼些年來,不管我說什麼都是錯,做什麼都有罪,有時候我在想,既然您覺得我是冤孽,那何必要把我生下來呢?!”
“不是冤孽,你還以為你是菩薩轉世?”顧偃開有些氣笑了。
“滿汴京城你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第二家人家有你這樣頑劣不堪的兒子?!”
韓明:勿cue,謝謝!(# ̄~ ̄#)
“顧家的臉面都讓你給丟盡了!”
顧廷燁聽著父親如此絕情的話語,眼底的痛苦化作一縷無奈,緩緩起身,就要向廳外走去。
“你站住!”顧偃開冷喝一聲,有些不解的看著自己這個二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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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變成一個潑皮無賴了呀?!嗯?像我們這種丹書鐵券,勳爵人家的嫡子,滿京城竟然沒有一家人願意把姑娘嫁給你!”
看著顧廷燁的背影,顧偃開終於忍不住把一些話挑明瞭。
“你的外祖,是為了這個爵位才把你母親嫁到我們家的,你對得起他們這番謀劃嗎?!”
顧廷燁雙眼圓睜,帶著一絲不可置信的神情質問道:“是我對不起她?還是顧家的人對不起她?!”
“這屋子,這棟樑桌椅,還有父親您打我這杆槍,哪樣不是我母親才留下來的!”
“當年她三船五車的嫁妝,嫁誰不能嫁?非要嫁你顧家!”
“難道全天底下只有顧家一家才是侯門嗎?!”
顧廷燁撕心裂肺的對著顧偃開怒斥道。
“你懂個屁!”顧偃開當場發飆,直接罵道。
“有朝一日你坐在我這個位置上,出去為一家人搏命的時候,那個時候你才知道世事艱辛!”
顧廷燁苦笑一下:“世事艱辛?!這麼多年了,父親你艱辛,我母親就不艱辛嗎?!”
“她是在這屋子裡,被人逼死了抬出去的!!!”
顧廷燁指著廳堂,手指都在顫抖,聲調都開始嘶啞起來。
“誰死了都要抬出去啊!”顧偃開雙手一攤解釋道。
“就是有朝一日我死了,也要被抬出去的呀!”
“你口口聲聲為了你母親,為了你母親,就你現在這一套,橫行惡少,紈絝子弟的樣子,你以為你母親見了你會高興嗎?!”
顧偃開說這些話時,嗓子帶著一絲哽咽,眼底似有淡淡的淚光閃過。
“你什麼時候眼裡有過你的父親?!!!”
父子二人對視一眼,顧廷燁眼底紅潤,面無表情。
最後看了一眼顧廷燁,顧偃開冷喝道:“行了!你滾吧!”
然後轉身雙手叉腰,輕輕換了口氣。
“不,我不走!”顧廷燁似乎打定了什麼主意,死死盯著自己父親。
“你滾!”顧偃開揮袖怒罵道。
“這麼多年來,我聽了不少說法,我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我想找您,我不敢找,我想問您,我不敢問!”
顧廷燁帶著一絲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