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君主哪有受人節制呼——?!”
新帝趙宗灝一躍而起,氣勢洶洶的走到韓明近前,死死盯著對方的眼睛。
在他的眼裡,君主就是一言九鼎,生殺大權在握,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臣民都該受著、聽著,而不該反抗。
“陛下是覺得臣越權逾制了?!”
韓明微笑的看著新帝趙宗灝,從對方的眼睛裡看不出絲毫的悔過之意。
“你覺得呢?”
“中書門下、樞密院、三司、御史臺、諫院、六部九寺、禁軍三衙”
“這一個個的,你韓明要不要看看你的手伸的有多長——?!”
新帝趙宗灝的嘶吼聲傳遍福寧殿,而韓明就那麼靜靜地聽著。
“儀國公(韓章)、范文正公、歐陽大相公、河南郡公(富彥國)、餘靖餘公、王素王公、蔡襄蔡公”
韓明一個字一個字崩出無數的名字,讓身後的眾人都臉色一黯。
而眼前的新帝趙宗灝則呼吸不順,捏著自己的龍袍。
這些人都是慶曆新政派的人員,裡邊包括了為首的范文正公、富彥國、韓章、歐陽文忠幾人。
若說‘朋黨’一詞,那就是前前任宰相宰相章得象聯合臺諫官員,攻擊範韓等人,說他們“欺罔擅權”“懷奸不忠”的時候出現的。
也是從那時起,新政派和守舊派就在大宋的統治階級開始不斷湧現。
,!
韓黨,無非是當初新政派留下的一批種子,被人打上的標籤而已。
若拿韓明的‘韓黨’說事,那麼朝廷上的現在留存的新政派、守舊派這些人,更是屬於‘結黨營私’的不軌之徒。
“這個世上本就沒有‘韓黨’只不過是一批想要為這個國家盡點力、做些實事的人,陛下!”
韓明伸手將腰間的兵符取下,輕輕放在明黃色絹紙的遺詔之上。
看到的韓明的動作,新帝趙宗灝和眾人都不禁眼底劃過一絲輕鬆,知道對方並沒有痛下殺手的意思。
隨後韓明一言不發的走向福寧殿的角落來了個‘面壁思過’,再也沒有多說什麼。
眾人就在這樣沉默的氛圍中,感受著時間緩緩流逝。
“所以,你們現在要廢了朕?!”
趙宗灝臉色陰翳的看著眾人,眼底的森寒毫不掩飾。
“陛下說錯了,我們這些人還沒有資格來‘廢帝’。”
韓明緩緩轉過頭,眼底的平靜讓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既然如此,你”
趙宗灝還要冷嘲熱諷韓明一句,結果一道聲音從殿外傳來。
“韓侯說的沒錯,他們沒有資格來廢你!”
一身鳳袍端莊的太后曹氏在太監宮女的扶持下,一步步走進福寧殿,走進這座她和先皇居住四十多年的寢殿。
“大娘娘這又是何意?!”
趙宗灝想不到竟然將這位先皇遺孀給炸了出來,看來事情麻煩了。
“就是字面意思,你是先皇所立,這天下無人能廢你”
曹氏的話讓趙宗灝心頭一跳,莫非事情有轉折,大娘娘站在自己這邊。
“當然除了先皇——!”
太后曹氏語氣一下子昂揚起來,讓趙宗灝嚇的一激靈,有些手足無措。
“皇帝,有些事情,是非曲折都在人心亮堂堂的照著。”
“你不用拿韓侯或是朝廷的大相公說事兒,就算是你覺得他們制約了你,那濮王?鄭老將軍?英國公這些宗室或老臣呢?”
“他們可是先帝為你保駕護航的輔政大臣啊?!你連他們都不信任啊!”
“皇帝你自己什麼情況心裡難道不清楚嗎?”
“做邕王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