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嘉佑六年九月十五日,宋軍環慶路方面前線負責人種詁,藉口在日常邊軍輪換演習中,有一名士兵於鹽州附近走失,希望能夠率隊進入鹽州城搜查。
這在明眼人中都能輕易看出的拙劣藉口,更加瞞不過鹽州城的守衛。
在雙方一番並不友好的交流聲中,種詁出人意料的諷刺起西夏景宗李元昊不過是個沒本事的鹽販子出身,只配給大宋養牛牧馬,製鹽販貨。
這一下可刺激到西夏較為脆弱的自尊心,駐守鹽州城守將壓抑憤怒,直接將前來談判的種詁等人趕出了鹽州城。
可是種詁似乎鐵了心的認為手下計程車兵就是被鹽州西夏軍隊給扣留了。
不但屢次上書京兆府,而且對前來押送軍需糧草的韓明哭訴。
一時間宋夏邊境呈現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趨勢。
十八日,種詁再次向西夏鹽州方面遞交相關文書,再次提及搜查鹽州城內部,並在文書中多次譏諷侮辱對方。
這一下算是徹底點燃了西夏人的炸藥桶。
原本因為立國之戰擊敗宋遼兩大國,西夏軍隊一直心高氣傲,不將旁國軍隊放在眼裡。
再加上曾經的手下敗將屢屢挑釁,西夏軍隊徹底按捺不住,率先打響了反抗大宋的第一槍。
而訊息傳回環州的韓明處和興慶府的沒藏訛龐處,倆人同時做出了一個決定,舉兵攻宋/夏。
這種天賜良機,可不是常有的,即便是對於明確攻宋的沒藏訛龐來說,一個師出有名的藉口會讓他入主關中時,更顯得合理合法,合乎規矩。
而對韓明來說,能讓西夏首先做出出手挑釁的行為,那他就可以有理由向朝廷和官家交代了。
興慶府內,沒藏訛龐將手中的文書遞給張元。
“先生請看,鹽州方面傳信,宋軍方面果然開始試圖挑釁我大夏邊防。”
張元看完內容,輕笑一聲:“困獸猶鬥罷了。”
“按我估計,那個姓韓的小宋狗是察覺了咱們的邊境佈防,所以主動尋釁滋事。”
張元的思路沒有問題,問題的關鍵在於韓明手裡是有沒有整訓完成的近十萬大軍這個前提才對。
而韓明早就瞞著西夏和朝廷,將整訓完成的大軍拉到了邊境寨堡駐紮,只等他一聲令下,就能全面攻入西夏國內。
“先生,依我看事不宜遲,莫讓那隻小宋狗搞出什麼花樣,您即刻帶著我的關防大印前往邊境,指揮此次對宋之戰。”
張元接過沒藏訛龐遞來的印鑑,眼底的熱烈再也壓抑不住。
“在下定當助國相攻破宋之邊城,拿下關中!”
聽到張元如此堅定的語氣,沒藏訛龐笑得合不攏嘴。
一雙陰翳的目光眺望不遠處的王城中心,那裡是剛滿十四歲的李諒祚的寢宮。
“我的好外甥啊,莫怪舅舅無情,要怪,就怪你自己看不清路看不清舅舅的一片苦心”
。。。。。。
陝西路環州城,韓明接過前線種詁呈遞的情報,仔細觀閱起來。
良久,放下情報,韓明的臉上帶著一絲如釋重負的笑意。
“西夏上鉤了,種詁大哥這邊,已經‘救出’走丟計程車兵。”
“可以確定,確實為西夏方面擅自扣留我方士兵,有意套取我大宋邊防情報。”
“並且不講理由的偷襲我談判團隊,以致多名將士受傷。”
“現在更是擅自興兵,侵犯我大宋疆域。”
“我看將訊息即刻發往京兆府,由薛副使上承官家和朝廷。”
韓明的這一通發言,算是敲定了戰爭後軍中的統一言論——那就是西夏先動的手!
“經略,那我們要立刻發兵‘支援’種詁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