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驚訝的是,緊張的局面卻被陳清意自行化解。
“哈哈,各位不必過於拘謹,我並未犯下修煉者的禁忌,與那位張瑤素未謀面,近日的慶典上確有與其發生衝突,準確地說,共拍擊其四次,不過那次事件中,她僅承受一次,另三次誤中垃圾桶。自此以後,我便不再與此人有任何交集,即便後續涉及到訴訟之事,我也未曾參與。對於她的遭遇,我深感惋惜。既然諸位已經查明其隕落的時間,便可向我詢問那時我在何處,或許我能提供不在場的證明。”
陳清意言語間流露出超越年齡的成熟穩重,對於張瑤的不幸並未表現出過多的情緒波動,但她對待此事的態度尚算合作。警方遂詢問了她近三日的修為修煉情況。
並沒有特別限定時間範圍,不知是尚未確定張瑤隕落的具體時辰,還是有意為之的策略佈置。
“這段時間我一直閉關在家,跟隨家教修煉仙法及武技,府中僕從以及修煉導師皆可為我作證。直至今日外出,欲前往與我胞弟會面。雖然我已有不在場的證明,但我認為有一事有必要告知各位,即便這只是我個人的推測。”
奇異的是,作為嫌疑人,陳清意卻似乎佔據了主動權,不僅主動提供了自己的行程供警方詢問,甚至還主動揭示了一條可能與案情有關的線索。
雖然刑警們並不想受制於人,但對於陳清意願意提供的資訊,他們也不能予以拒絕。
“陳小姐,請講。”刑真堂弟子語氣冰冷而又不失禮貌。
高大狀審視著陳清意,經過一番深入瞭解,他認為這位大小姐並非愚鈍之人,反倒是智商情商皆高。
陳清意略向陳苟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
儘管二人相隔一段距離,但仍能看出陳苟在接受問詢時已顯得焦躁不安,只怕用不了多久便會按捺不住情緒,脫口而出些無關痛癢的話語……
一番思量之後,陳清悠然言道:“我猜測那煉器堂內的殘臂或許屬於張瑤,皆因兩者均為右臂,且同屬女性。倘若此事與我或我胞弟並無瓜葛,我亦不會如此聯想。然而,那城東城西的肢解遺骸之事,竟將我二人牽扯其中,此乃關鍵之所在。”
此番推測在警方內部早已有所揣度,因此對於陳清悠與其胞弟的關聯,眾人始終不肯輕易放過。
此時,身負張瑤關係的奚瑾在一旁開口道:“陳清悠與張瑤之間的矛盾源自於我,這僅能視作巧合。如非因此事,此案也不會涉及陳清悠,這便是偶然性下的兩種可能性:其一是陳清悠正是兇手,但她具有完備的不在場證明,並且在她們二人的紛爭中,顯然是張瑤心甘情願而又滿懷怨念,陳清悠並無充足理由痛下殺手,動機不足;相較之下,倒不如說我更具嫌疑。”
奚瑾突如其來的發言令在場的辯護律師們頗感意外,他們本以為任何關於陳清悠的證詞都需要經過他們的仔細斟酌。然而面對奚瑾,陳清悠並未出言制止,她深知對方才華出眾,想要聽聽她的見解。
“另一種可能是陳苟才是下手之人。”提及此處,陳苟的臉色不禁微變,但他並未看向奚瑾,彷彿料定她是藉此機會報復自己。
“那煉器堂乃是眾修士出入之地,並非陳苟一人獨佔之處,平日裡門窗敞亮,相鄰的視聽室及教學樓均可借風而視,甚至對面教室之人稍加留心便可透過視窗窺見那斷臂。加之手臂必會腐朽,無論是尋常人還是真兇都不大可能將其置於顯眼之地,除非陳苟心智失常,又或者……”
奚瑾抬眸望向幾位執法修士,“此舉恐怕乃是真兇故意為之,以挑戰我等執法者,或者栽贓嫁禍於陳苟。”
那位神色冷峻的修士略有所悟地瞥了一眼這位美豔絕倫的女子,即便內心冷漠,此刻也難以維持先前的嚴厲語調,只得放緩語氣道:“對此,我們會深入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