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隱去,當她與李遠一同返回家鄉時,又恢復了平日裡平淡而自然的模樣。跟隨他們的靈寵嬌嬌此刻不敢多言,它感受到此刻的陳清意散發出一種令人恐懼的氣息。
在校門前,憤怒的馬天歌意圖攔截陳清意三人,然而當他正欲出言侮辱之際,陳清意抬起頭,目光如寒冰般凝視著他。
“在這修煉界生涯結束之前,我沒有動用任何世俗的權勢與資源——就像你那富甲一方而又毫不在乎其子連年考試得零分的父親,你甚至連我先前那些話語中對你的嘲諷之意都無法理解,自我感覺良好地認為自己就是某個虛構世界的豪傑。然而你何時才能醒悟,在你帶著最後一次零分,自負地以‘老子天下第一’的心態離開這修煉學院後,多年以後,即使你頸間掛著拇指粗細的靈金鍊,腳下踏著龍鱗皮靴,你也永遠無法融入某些修煉者的圈子——那裡矗立著聖潔的靈象牙塔和挺拔純淨的仙樺林,他們在探討華爾茲與桑巴舞韻律的區別、修煉界的靈力與經濟發展矛盾導致的全球修行界的震盪。那時,你這個出身富貴之家的無知少年與我這位來自鄉村的修士並無本質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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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未來你們無異,那今日我便無需顧忌你的種種愚行。”
陳清意說著,漠然地繞過了馬天歌離去,留下後者瞠目結舌。
很長一段時間後,馬天歌仍清晰記得那位從鄉下來的、總考三百分的村姑,用冷冽而隨意的語氣,從容地說出那一番讓人費解且深邃的話語。
令他悲哀的並非當時未能發作教訓陳清意,而是他內心深處竟本能地苦思冥想去領悟那段話背後的修煉法則和現實規則,卻始終難以深刻體會其中蘊含的痛楚與修煉進階的道理。
那種痛苦,唯有歷經數載磨礪,承受遍體荊棘之刺痛,方能真正領悟。
馬天歌愣在原地,尚未回神,此時校門口的溫兮卻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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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途上,李遠和李小云都小心翼翼地不敢與陳清意交談,直至回到村落,李遠終於鼓足勇氣喚住了陳清意。
“小魚,你還好嗎?”
陳清意回首,面上流露出一絲意外之色,望著他們謹慎的模樣:“嗯?何事驚慌,只不過是對那馬天歌之行徑深感厭惡罷了,此人猶如粘膩的靈獸皮符,令人厭煩至極。”
兩位少年終究涉世未深,又知悉陳清意近期內並無任何異常之事,想必只是馬天歌一時觸怒了她才會如此發作。再細細觀察,她仍舊保持著那份溫潤通達的性情,眉目之間洋溢著平靜之氣,髮髻與衣衫隨性而披,即便略有變化,但陳清意的本質並未因此而改易。
眾人便不再對此產生疑慮,只是憂慮馬天歌會對陳清意有所報復。
“無須擔心,那傢伙不過一副傲氣中二之態,實則心中懦弱,真正的邪魔歪道非他莫屬。”經歷過生死磨礪之人豈會畏懼區區馬天歌,更何況在校門前那次衝突並非源自他的挑釁,而是未來的波瀾令她動怒。
陳清意向兩位少年保證道:“日後數日,馬天歌必不會再尋我滋擾。”言罷,各自散去歸家。
回到家中,陳清意得知雙親已經開始修煉靈植——淮山。她詢問了種植詳情,並前往田間察看,只見陳家長輩正在田地中辛勤勞作。
陳清意環顧四周,悄然傳音向父親詢問:“那人還會再來騷擾麼?”陳遠瞥了一眼,輕輕搖頭,表示賴春近期一直安分守己,未曾登門挑釁,或許是因為上回被包仁訓斥過,亦或是有其他緣故。
然而陳清意與身旁一同蹲著的嬌嬌交換了個眼神,她們確信昨晚佈下的陣勢已然奏效,確實有人在送醉酒的賴春回房時撞見了那一幕,賴正義之妻平素衣著輕佻,夏日常穿緊身蕾絲外裳,在村中引人側目,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