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樹林一聲驚呼,完全傻眼。
靠牆蹲著的那些人都不由自主扭頭看過來,連門口的胡成也邊抽著自己嘴巴子邊扭頭張望。
霍焱指了指女服員的腳:“還要我再說一遍嗎?”
馮樹林看看面色冷峻的霍焱,看看幸災樂禍、抱手看戲的刁家兄弟,無奈地彎下腰,湊向女服員的腳。
“還想抱著人腳直接舔?想什麼的你!”
霍焱示意女服員把鞋脫下來,直接踢給馮樹林。
馮樹林趕忙接住。
女服員穿的是黑色小皮鞋,雖然不算髒,但整天在酒樓這種地方走來走去,難免會踩上些油汙垃圾,穿的絲襪也會有些氣味。
馮樹林直犯惡心,一臉苦相。
“下不去嘴啊,你也知道噁心?霍焱冷聲道,“那你逼別人的時候怎麼就那麼來勁呢?欺負人很爽嗎?”
“霍哥我錯了,我再都不敢了,我以後老實做人。”馮樹林跪地求饒。
霍焱冷笑。
刁鋒拿起刀重重扎進餐桌:“馮癩子,你要是不想壽宴變葬禮,就特麼趕緊的!”
馮樹林打了個冷戰,不敢再拖延,跪在地上,伸出舌頭舔向鞋底。
女服務員的眼淚止不住滑落,憋在心底的委屈終於得到了發洩。
蹲在牆角那些都看傻眼了,胡成都忘了抽自己嘴巴子。
“瞧瞧,這就是你們大哥!”刁鋒故意諷刺,衝著外面大廳喊道,“快來看嘍,馮癩子舔鞋底嘍,壽星舔鞋底嘍,走過路過別錯過哦……”
大廳裡真有人湊到門口來看,也全都傻眼了,有人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馮樹林已經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一般,但又不敢不舔,只好加快速度,使勁飛舔。
舔完一隻鞋,馮樹林連忙扭頭望向霍焱。
“霍哥,可以了嗎?”
“還有一隻呢。”
“啊?”
“嗯,好事成雙嘛!別磨蹭了,大傢伙都還沒看過癮呢。”
馮樹林已經快哭了,膝蓋也跪得生疼,只好整個人趴在地上,更加用力地舔起另外一隻鞋,只想趕緊結束這場可怕的尷尬。
終於舔完的時候,馮樹林舌頭都磨出血了,整個人累得癱倒在地上。
霍焱看向那位女服務員:“你還滿意嗎?”
女服務員緊張地點了點頭。
“除了馮癩子,所有人出去。”
霍焱一聲令下,所有人爭先恐後、你推我撞地拼命往外逃,看都不敢再看霍焱一眼。
刁沖和刁鋒起身關上包間大門。
霍焱起身走到馮樹林旁邊坐下。
馮樹林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膽戰心驚。
“霍大哥,您別再玩我了,求求您放過我吧……”
“起來吧,現在我們可以聊聊正事了。”
馮樹林懵逼:“正事?”
霍焱冷聲訊問:“說說吧,誰幫你違規辦的保外就醫?”
馮樹林臉色大變,悚然一驚,比讓他給人舔鞋底還害怕,連連搖頭。
“沒有沒有,我是真有病,必須得出來看病,沒違規,也沒人幫我。”
霍焱笑了笑,指著桌上酒杯。
“你不是因為重度肝硬化才辦成手續的嘛,這還敢喝酒呢?不要命啦!”
“沒喝,我就溼了溼嘴唇,意思意思,這不是兄弟朋友們都勸嘛,盛情難卻,盛情難卻。”馮樹林賠笑。
“真沒喝?”
“真……”
馮癩子話還沒說完,霍焱一拳重擊在他的肚子上,隨即閃身退開。
“譁”的一聲,馮癩子吐了一地,酒臭刺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