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福成失望地搖頭，示意保鏢把孫益強拖出去，繼續嚇唬他。
“他喜歡吃燉鯽魚，一定要配上豆腐；有個叫顧玫的女人好像很喜歡他；他每天起得很早，七點多就在海邊公路上跑步，雷打不動……”
孫益強快要絕望，口不擇言，什麼都往外噴。
趙福成卻突然抬了抬手，示意保鏢停手鬆開。
孫益強癱倒在地上，一身冷汗浸透了身上衣衫。
趙福成扭頭看向阿良。
阿良早已會意，拿著平板電腦過來，遞到孫益強眼前，螢幕上已經開啟了雕龍嘴村的電子地圖。
“把他跑步的大概路段圈出來。”
孫益強掙扎著挪動地圖，用手指圈出來了一小段沿海公路。
阿良立馬收起平板電腦，匆匆出門離去。
趙福成伸出手，孫益強有點不敢相信，顫顫巍巍拉住趙福成的手站了起來。
“等下啊。我給你拿點錢去。”
趙福成轉身走到了大辦公桌後，拉開抽屜。
孫益強心裡陡然又燃起了希望，眼巴巴望著趙福成。
趙福成很快走了回來，但卻又什麼都沒拿，笑望著孫益強，攤開了手掌。
“叮噹”一聲。
一枚一塊錢的鋼鏰兒落在孫益強面前，晃了幾下，靜止停住。
孫益強傻傻地望著鋼鏰兒，完全說不出話來。
趙福成盯著孫益強：“年輕人，已經很久沒有人敢跟我開價了，只有我跟別人開價！”
孫益強愣愣立著，又想哭又想笑。
“把錢撿起來！”趙福成一聲厲喝。
孫益強打了個哆嗦，連忙撿起鋼鏰兒。
“回去吧，盯緊霍焱，有事馬上跟我彙報。”趙福成冷聲吩咐，“或許事成之後，我真會賞你點也不一定。”
孫益強失魂落魄離去，腦中一片空白，只有一個念頭。
完蛋了，我完蛋了！
不光沒拿到錢，反而把自己給套進去了。
原來這就叫與虎謀皮！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
夜幕降臨。
城北的倉庫裡，肥祥將那把狙擊步槍拆開，收入一個半人多高的琴盒裡。爾後背起琴盒，帶著小葵，離開了這處藏身地。
阿良親自開車，將他們送到了福成集團旗下的一處碼頭。
碼頭上有一艘漁船在等待。
肥祥和小葵跳上了船。
漁船隨即發動，推開波浪，向著雕龍嘴村海灘的方向駛去。
……
清晨，陽光剛剛灑進刁家老宅。
霍焱已經醒了，換好衣服，穿上運動鞋，如往常一般，出門離去。
他邊做著熱身運動，邊向沿海公路而去。
路上，正換班的暗哨、巡邏摩托車手紛紛尊敬地低頭向他致意。
很快，霍焱就到達了沿海公路，開始慢跑。
遠處海面上，那艘漁船正隨波盪漾。
頂棚上曬著一堆雜亂漁網。
漁網下面露出黑洞洞的槍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