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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長的管教示意站的最近的一名囚犯:“換倉!你收拾東西,去3號。”
那名囚犯莫名其妙,也不敢問,趕緊收起東西走出來。
監倉大門再度關上。
“都老實著點啊,趕緊洗漱上床……”
年輕管教還在厲聲訓斥,年長管教使了個眼色,將他拉走,示意別多事。
大喪一夥人撇下韋孟鍇,走向金寶。
“金寶是吧?我大喪!不管你在外面混得怎樣,在這個屋裡,我說了算,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
大喪開始說話的時候,金寶緩緩放下手裡的被褥和個人物品。
大喪將將要說到“臥”的時候,金寶一拳轟了出去,捶在大喪胸口。
於是,大喪就直接臥下了。
大喪那幾名小弟頓時嚇得一散而開,其他囚犯也都不由自主往後縮。
沒有人敢上前和金寶對視,也沒人敢扶起在地上痛苦翻滾的大喪。
金寶走過去,伸手拉起韋孟鍇,將一副新眼鏡遞給了他,爾後掃了一圈屋裡所有的犯人。
“從今往後,誰敢動他,誰躺下!”
監倉裡一片寂靜。
韋孟鍇戴好眼鏡:“謝謝。”
金寶默然點了點頭,抱起韋孟鍇的被褥和個人物品,徑直走到大喪鋪位前,揚手將大喪的被褥扔走,扭頭招呼韋孟鍇。
“以後你就睡這。”
爾後,金寶又將自己的被褥在旁邊的鋪位抖開,翻身躺了上去,再無一句多說話。
監倉裡的燈也在此時熄滅。
……
“多給金寶拿點錢,送點東西,把他家裡人也照顧好點。“霍焱吩咐道。
刁衝回道:“放心,我從不虧待自己兄弟,都安排上了。”
霍焱點了點頭。
刁衝繼續彙報:“耀東也找到馮癩子了。那王八蛋啊,命還真大,而且還學精了,躲到了一傢俬人診所養傷。”
“讓耀東動手吧。”霍焱冷聲道,“陳志邦已經用完了,就像咱們前幾天說的,該送收了這妖孽了。”
……
一間狹小逼仄的簡易病房裡。
馮樹林頭上纏著繃帶、胳膊打著石膏,躺在病床上哼哼唧唧呻吟。
一個大夫正在給他換藥,一臉為難苦相。
“馮哥,我這就一小診所,您老住在這兒也不是個事啊。您還是去大醫院好好治治吧,回頭別再給您耽誤嘍。”
“我倒是得敢啊我。”馮樹林沒好氣瞪了大夫一眼,“甭廢話,我又不是沒給你錢……”
門“嘩啦”一聲被推開。
耀東仔帶著幾名手下,笑呵呵走了進來。
馮樹林身子縮成一團,抓起一團紗布想要捂在臉上矇混過關,被耀東仔一把撩開。
“馮癩子,血挺厚啊,這都沒死!”
“佛祖保佑,福大命大。”
馮樹林訕笑,對著小他至少十好幾歲的耀東仔連連作揖。
“哥哥,弟弟帶我知錯了。跟焱哥、衝哥說一聲,癩子我認罰,傾家蕩產我都認罰,給我留條命就行。”
“晚嘍。”耀東仔眼睛一瞪,“焱哥吩咐過,不整死你這個垃圾,我就別回去見他了!”
耀東仔一揮手,小弟們一擁而上,將馮樹林按得死死的。
那名大夫早就躲到了牆角,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一動不敢動。
耀東仔順手撿起一把手術刀,在手上轉了轉,刀鋒在燈下閃閃泛著寒光。
“孫癩子,焱哥讓我再給你放放血,看你丫到底有幾條命,怎麼就死來死去都死不了呢?”
耀東仔揮刀就要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