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九剛做好這些準備，“砰”的一聲巨響，房門整個的倒了下來！
十幾名文九的打手驚恐退了進來，他們手上都拿著刀，卻戰戰兢兢，沒人敢出手。
對面只有兩個人，霍焱和刁鋒，卻可抵萬軍。
兩人身上都沾著斑斑血跡，不是他們自己的血，是從大廳一路殺上來時沿途打倒的那些敵人的血。
咪咪和夢夢驚醒，看見眼前這情形，嚇得躲到床邊，縮成一團。
霍焱和刁鋒若無其事，信步往前走來。
打手們亂作一團，顫顫巍巍往後退去。
“霍老弟，這又是何必呢？”
文九開口了，滿臉堆笑，恭敬謙和。
“我就一糟老頭子，行將就木之人。你要什麼，儘管開口就是了，儘管拿就是了。
反正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何必搞得這麼血赤糊拉嘛！”
霍焱默不作聲，冷眼打量著文九，似是要看穿他那張皺巴巴老臉下暗藏的真面目。
刁鋒掏出那個司機的手機，劈手扔向文九，怒罵道。
“還他媽裝！不是你在跟趙福成勾搭嗎？不是你給馬車潑髒水嗎？不是你派人跟蹤監視我們嗎？”
手機正正砸在文九額頭，鮮血頓時滲了出來。
文九面不改色，也不去擦拭血跡，惶恐道。
“這……我一糟老頭子，哪有這膽量，哪有這本事啊？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霍焱冷哼一聲，笑著搖了搖頭。
“你確實是個糟老頭子，但也是個運氣好得出奇的糟老頭子！”
“哦？”文九故作不解。
“你賣盜版、開發廊、搞情色，年頭不短了吧？可我在警局的時候，從沒見過涉及到你的案子。
那麼多次掃黃打非，愣是都把你給漏過了，這運氣還不算好嗎？”
文九恍然大悟一般笑了起來：“霍老弟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哎！”
霍焱繼續道：“你搞的這些事，又不少都和趙福成有交集，表面上你們倆好像水火不容。
但好像你們並沒有發生真的衝突，趙福成也一直沒有對你下過狠手！”
文九也繼續笑著：“我這些小生意，趙老闆瞧不上吧。”
“07年，你惹惱了當時市裡一大領導的公子，他放言要搞死你。沒幾天，他老爸就被人舉報貪汙腐敗，倒臺了！
11年，你跟過江龍陳強搶地盤，他要跟你火拼。還沒開戰，他就出車禍，殘廢了。
13年，你睡了一個退伍軍人的女人，他召集了戰友，要弄死你。還沒動手，他就冷不丁掉河裡淹死了。”
霍焱一邊一一歷數，一邊緊盯著文九。
“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運氣這種事嘛，確實很難講的。”
文九不動聲色，還很有些無辜。
“也許是我上輩子積了德，也許是我祖墳冒青煙了……”
“是真運氣好？“霍焱冷笑著打斷，“還是有人在暗中幫你解決這些啊？”
文九終於面色一僵，手緩緩探向後腰。
“再好的運氣也有用盡的時候，比如今天！”
霍焱盯著文九，緩步逼近，沉聲道。
“老實說吧，是誰在背後給你撐腰？是誰就給你的狗膽？又或者你是聽命於誰的？”
“霍兄弟這就有點強人所難了吧……”
文九面上訕笑，猛然間飛速從腰後拔出手槍，瞄向霍焱，狠狠扣下了扳機。
他的動作很快，一點不像個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糟老頭子，瞄得也很準，心裡已經在暗自得意。
但其實，他臂上的肌肉才剛一繃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