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爬過一道陰鬱。
當初在南洲剿魔的時候,他意外奪得了兩顆上古魔神的舍利。
原本這種東西都要被正派修士們統一封印銷燬,可他包藏禍心,將其中一顆舍利在黑市上換了一枚五品冰心洗髓丹,而另一顆,則自己偷偷藏起來,沒敢告訴其他人。
可為何姬嬗這廝能知曉?
“周大人,那晚您可睡得安穩?”姬嬗笑眯眯地說道。
該死的姬嬗!
周盛的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緊盯著姬嬗,試圖從她那狡黠的微笑中尋找答案。
然而,姬嬗只是輕輕擺弄著她的木製雙腿,似乎對周盛的緊張毫不在意。
“你要用舍利做什麼?”周盛沉聲問道,試圖掩飾內心的不安。
姬嬗的笑容更加燦爛,她緩緩靠近周盛,低聲道:“大人不必緊張,奴家只是想借用那顆舍利,完成一個小小的儀式。”
“您放心,奴家絕不會透露半點風聲。”
周盛眉頭緊鎖,他深知姬嬗的狡猾和危險,但同時他也清楚,如果拒絕,可能會招致更大的麻煩。
他沉吟片刻,終於開口:“我可以給你,但你必須保證,此後不許再來極鸞宗。”
姬嬗輕輕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大人,您放心,奴家向來守信,只要您把舍利交給我,奴家保證,您將再也不會見到我。”
周盛深吸一口氣,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
他從懷中取出那顆被他藏起來的上古魔神舍利,遞給了姬嬗。
舍利在昏暗的燈光下散發著幽幽的光芒,。
姬嬗接過舍利,眼中閃過一絲滿足的光芒,輕聲道:“多謝大人,奴家這就告辭了。”
說完,屍傀重新拾起黑袍,抱著姬嬗轉身離去。
周盛站在原地,心中五味雜陳。
他知道,自己或許已經犯下了一個巨大的錯誤,但他也清楚,自己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父親?”周舟見兩位客人離開了主殿,這才敢走進來,“剛才的那兩位是?”
“周舟,為父交給你一個任務。”周盛凝重地看著他。
“什麼任務,父親您儘管說就是。”周舟肯定地回答道。
周盛沉思片刻,說道:“從明天起,你帶著為父的令牌,去其他三宗走一趟,跟他們說,北境有魔修的蹤跡了。”
周舟心中一驚,連忙回問道:“魔修?”
“魔修……”
周盛望著姬嬗離開的方向,瞳孔緊地一縮。
“北境,要起戰爭了。”
……
東玄大陸,龍華國,禮學堂。
今天是禮學堂開學的日子,也是開學測驗比斗的日子。
“假期怎麼這麼快就過去了?我還沒玩兒夠呢。”白豆豆悶悶不樂地坐在馬車上發牢騷。
“你可知足吧,這段時間被五長老訓得還不夠嗎?”白月伊吐槽說,“反正我是不想再跟我爹掰扯了。”
“三長老多寵你啊,咱倆的處境根本比不了!你說是吧,空明?”白豆豆委屈的說道。
白空明剛剛費勁地爬上馬車,聽見豆豆叫他,扭頭懵逼問道:“啊?”
“得,你先進去吧。”白豆豆鬱悶道。
“別說話了,諾,二少爺跟三少爺來了。”
幾人看向白銘和盧玉關,兩人正一前一後朝這邊走來。
白銘跟在盧玉關身後,奇怪地看著他。
自從前兩日太子來過白府門口後,他這三弟便一直沉默不語,甚至不好好吃飯,經常發呆,問他在想什麼,有什麼煩心事兒,也只是搖搖頭不說話。
“難不成哪裡惹到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