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牛山下的一處茅草屋,門前擺著兩張破舊的桌子和幾把木椅。一面迎風招展的的老舊三角紅旗上繡著白色的“酒”字。一名身穿黑色麻衣的年輕男子翹著二郎腿無聊的向四周張望著。此時從山道上走下來了一名中年漢子,他的左眼處帶著一個黑色的眼罩。那年輕漢子隔著老遠就大聲的問候著。
“李瞎子,今天怎麼你來了?郭三兒呢?”
說是瞎子,但來的那名中間人還是有一隻眼睛能看到東西的。見年輕人如此稱呼自己他也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來到了茅草屋處,這李瞎子一邊搬了把椅子坐下一邊笑著答道:
“這不是昨天郭三兒又喝的大醉嘛,我來替他。”
“要我說瞎子你就是心善,這郭三兒看準你好說話這才三番五次的找你幫忙。要事擱我這,哼!我肯定給他撅回去!”
年輕男子說的倒很是義憤填膺。李瞎子也不在意,笑著回應說:
“哎呀,你可不能這麼辦事啊二狗。都是一個村的弟兄,免得傷了和氣。”
見李瞎子如此說,二狗也只能道:
“行行行,我知道了瞎子。”
兩個人正各自坐在椅子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突然李瞎子警覺的說道:
“有人來了!”
聽到這話,二狗也變得緊張起來。急忙站起身朝屋裡走去。
路過伏牛山山腳的一處小道上,一匹無精打采的高頭大馬拖著三人正在慢慢悠悠的走著。
“師父!前面好像有處酒家,咱們去歇歇腳吧。”
趙信的眼尖,一老遠就看到了這處茅草屋。於是他高興的向魏淵建議著。
“嗯,也好。此處已經進入伏牛山了,咱們休息一下順便打探打探。”
“也好讓憋屈喘口氣!”
“哈哈哈,對!讓憋屈喘口氣!”
“憋屈”是魏淵給李自成送與他的那匹駿馬起的名字,本來是跟著原來的主人能夠縱橫沙場快意人生;可如今卻偏偏成了負重的工具,一駝還就是三人。這個名字取得倒是恰當。
說話間,三人一馬便來到了茅草屋前。
“喲!三位客官是喝點酒還是來碗茶水啊?”
問話人正是剛剛的那位李瞎子。
“來三碗茶水吧。”
“好嘞!客官您稍等,一共是三文錢。”
接著他朝著屋內喊道:
“茶水三碗!”
魏淵伸手在懷裡摸出了三文錢交到了李瞎子手上。就在李瞎子接過錢的一瞬間,魏淵楞了一愣。但並沒有再多說什麼。他轉過臉來開始和趙信、周義欣賞起這伏牛山的景緻來了。在山下望去伏牛山上雲霧繚繞,峭壁奇峰時隱時現。一條蜿蜒的山路曲折向山上通去。山路的一側是萬丈深淵,一側是苔蘚石壁。小路的盡頭消失在了山巒的半山腰處。這裡果然是盜匪藏身的絕佳之處啊!
過了一會二狗端上了三支粗糙的茶碗,裡面的茶水還冒著熱氣。魏淵突然朝著李瞎子問道:
“敢問店家,你們是這附近的住戶嗎?”
“回這位公子,我們都是這伏牛山下魯山鄉的村民。藉著三鴉路上往來的客商討口飯吃。”
李瞎子口中的三鴉路為翻越伏牛山脈的一條捷徑,該路陡峭險峻,險隘環生,自古以來便是中原腹地與南陽府溝通的一條交通要道。期間往來的商戶自然不在少數。
“哦,如此說來店家對這伏牛嶺很是熟悉了。”
“熟悉不敢說,但事情大致是知道一些的。”
魏淵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那可否請教一二呢?”
聽到魏淵如此詢問,李瞎子“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公子客氣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