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周奎一見面就哭窮,弄得崇禎也不好意思開口了。可現在要是魏淵把這90多萬兩真金白銀堆到崇禎的面前,那皇帝肯定得氣瘋了不可。
但是事已至此,魏淵他又勸不動,只得跟著繼續走了。當隊伍過了金水橋,馬上就要到達東華門時。一輛華車從側下里緩緩駛來,攔住了車隊。
開路的錦衣衛剛想上前去呵退,但一瞧馬車上的宮燈立刻就退了下去。曹化淳眼尖,一下子就瞧出了端倪。他立刻小馬小跑著來到馬車前,撩衣服跪了下來。
“老奴給太子爺請安!”
錦衣衛和東廠的人,隨著曹化淳一起齊刷刷的跪了下來。五城兵馬司的人一聽是太子,本能的想看上兩眼,可一瞧東廠和錦衣衛的都下跪了,他們也跟著跪了下來。騎馬的魏淵立刻如同鶴立雞群般扎眼。
馬車裡面傳出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不必多禮,晉國公何在?”
曹化淳連忙起身,來到魏淵馬前輕聲道:
“國公爺,太子有請。”
太子找我做什麼?魏淵雖然心又不願,但還是下馬隨著曹化淳來到了馬車前。沒等他施禮,太子便叫他上轎議事。一上馬車,魏淵便看到國丈周奎也在車上,而太子朱慈烺一身便裝的看著他,魏淵一下子就明白了。
簡單的寒暄過後,太子朱慈烺直奔主題。
“國丈,有什麼話你就直接同晉國公講吧。”
周奎有些不甘心的朝著魏淵草草行了個禮。
“晉國公,老夫之前多有得罪,還望你能放過老夫這一次。”
魏淵明白,周奎抬出太子朱慈烺就是服軟的意思了。可他卻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魏淵還需要拿他來立威呢。可如此一來,就等於是駁了太子朱慈烺的面子了。
“國丈言重了,需要魏淵做什麼你只管說便是。”
當著太子的面,魏淵也不好做的太絕。見魏淵如此,周奎便轉了轉眼珠道:
“還請晉國公不要將老夫的那90多萬兩白銀拉入宮去。”
魏淵想探探周奎的底牌,於是便也直接了當的問道:
“那國丈您肯捐出多少兩作為軍餉呢?”
周奎想了想,由於有太子坐鎮,他心裡踏實了不少。片刻之後周奎伸出了一根手指。
“老夫願意捐這麼多?”
魏淵看了看,反問道:
“十萬兩?”
周奎臉上堆笑著回答。
“一萬兩。”
魏淵“騰”的一下就火了,他強壓著怒氣。
“不行,國丈當為滿朝權貴的表率,怎麼能就捐這麼點呢?”
周奎從魏淵的語氣中聽出了怨氣,他連忙解釋道。
“晉國公別急啊,你如果肯答應我,老夫一定會為國公你親自遊說其他皇親國戚。實在不行我就去求陛下,反正昨天一日你就徵集軍餉近300萬兩,還差我這點錢不成?再說了,有了那300多萬兩白銀,前線計程車兵們有吃有喝就行了,你又何必如此較真呢?”
魏淵瞪著眼前的周奎,他又看了看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太子朱慈烺,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大明會亡了。
“國丈你以為我魏淵這麼做是為了我自己嗎?”
“不然呢?國公爺,這馬車裡只有咱們三人,我可是太子爺的至親。你就實話實說就行了,你想要什麼儘管提,老夫做不到的還有太子爺這呢?只要你能讓老夫渡過這一關,你提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
魏淵又向太子朱慈烺問道。
“太子殿下,你也是這個意思嗎?”
朱慈烺從小便熟讀四書五經,通曉仁義禮信。他當然知道自己外祖父的行為有些無恥了。可這畢竟是他的親人,朱慈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