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酌的臉色極冷:“我跟聽不懂人話的畜生沒什麼好說的。”
孔輝家裡有點小錢,加上是家中獨子,向來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屈辱,他惡狠狠地擼起袖子:“承哥,別跟他們兩個廢話,打一架讓他們看看誰才是這片的老大。”
黎書承裝好人裝上癮了,他按住衝動的孔輝,“善意”地提醒陸酌:“阿輝的表哥是工地的專案經理,陸酌,江野,你們倆跟他道個歉,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以後你們倆照樣能來賣盒飯。”
孔輝聽黎書承提起自己的表哥,氣焰瞬間更加囂張:“沒錯,我表哥有一萬種方式讓你們的盒飯賣不下去,真惹毛了我,我讓我表哥把你們兩個弄進局子。”
陸酌總算知道為什麼孔輝為什麼會一天天跟在黎書承屁股後面了,就孔輝這智商,不被黎書承玩死都算好的了。
陸酌可不打算退讓,孔輝的表哥再厲害也做不到在方城一手遮天,即便他不能來這個工地賣盒飯,也還是能去其他工地。
“要我們道歉不可能,”陸酌嘲弄地瞥了孔輝一眼:“孔輝,你是黎書承的狗嗎?為什麼他說什麼你就聽什麼?”
孔輝氣得臉紅脖子粗:“陸酌,你他媽的!”
江野的臉色頓時陰沉下去:“孔輝,你再罵一句試試看,我不介意幫你出醫藥費。”
“打打殺殺的多不好。”黎書承見陸酌和江野態度強硬,索性也不裝了。
“陸酌,江野,我們也不是非要吃你們做的盒飯,只不過是同學一場,我和阿輝想著幫你們一點,既然你們這麼不識好歹,我和阿輝也沒有冷臉貼冷屁股的道理——阿輝,我們走。”
孔輝趾高氣昂地朝陸酌豎起中指:“陸酌,你給我等著,以後你還能在工地門口賣盒飯,我孔輝的名字倒著寫。”
孔輝放完狠話後和黎書承走進工地。
陸酌無語地看著孔輝和黎書承狼狽為奸的背影,他倒是要看看明天到了學校這兩個崽種能做出什麼來。
回到家後,陸酌累得撲倒在床上,江野走到床邊單膝跪下幫他脫鞋:“今晚要洗澡嗎?”
陸酌半睜著眼睛說:“想洗,但是動不了。”
江野把陸酌脫下來的鞋放到一邊,繼續幫陸酌脫襪子,陸酌的腳踝纖細漂亮,每一處的骨骼都能讓他動心,他一手圈住陸酌的腳踝,拇指指腹在上面畫圈。
陸酌被江野弄得有些癢,他輕輕踢了江野一腳,惱怒道:“今天出了一天的汗,你不嫌有味啊?”
江野輕笑:“我什麼時候嫌棄過你?”
陸酌收著力氣照著江野心口的位置踹了一腳:“滾去洗澡,別煩我。”
這個點徐桂蘭在醫院等謝崢下班,家裡只有陸酌和江野,江野進衛生間洗完澡,出來時端著一盆溫度適宜的水。
陸酌正在回高猛的訊息,聽見門開的動靜,他撩起眼皮看過去,見江野端著熱水走到他面前,他一顆心瞬間變得柔軟:“還算你有良心,知道端水來給我洗腳。”
下一秒頭髮炸起:“不對啊,這是我的洗臉盆!”
江野把盆放到地上,拿出陸酌平時洗澡的毛巾打溼:“脫衣服,我給你擦擦身體。”
“不用!”陸酌羞憤欲絕,恨不得從窗戶裡跳出去,“我多大個人了,怎麼能讓你給我擦身體,你出去,我自己來——”
陸酌的話戛然而止。
因為江野直接上手,三下五除二把他剝了個乾淨。
“江野!”陸酌的聲音差點震穿房頂。
半小時後,江野找來睡衣給陸酌穿上,神情沒有多大的變化,要不是陸酌掃到不該看的,差點以為江野有異於常人的冷靜。
睡覺前,陸酌擔心地在江野耳邊說:“小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