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錢了。”
陸酌:“……”
陸酌頭一次這麼無語。
“癌症的父親,賭博的媽,嗷嗷待哺的弟弟,破碎的她,是這樣吧唐遲?”
“酌哥你怎麼知道?”唐遲震驚道:“酌哥,難不成你還會算命?”
陸酌再次沉默。
江野買完早餐,回來時見陸酌的表情一言難盡,他自然地攬上陸酌的肩膀,睨了唐遲一眼,“你還有事嗎?”
言外之意,唐遲該走了。
唐遲正愁找不到理由走,白蕊還在等他去約會,他可不能遲到。
“酌哥,那我先……先回去了,對了這是酒店的房卡,你晚上應酬要是喝醉的話,可以睡酒店。”
陸酌接過房卡,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唐遲。
唐遲悻悻離開。
吃早餐的時候,陸酌一直罵唐遲。
“他是豬腦子嗎?那個白蕊很明顯是騙子!他為什麼寧願相信一個網上認識的人都不願意相信我說的話?”
江野等陸酌說完才把插好吸管的豆漿遞到陸酌手邊,“消消氣,喝口豆漿。”
“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這麼蠢的人,江野你說唐遲是不是腦子有病?”
“是。”
“這回他要是再被白蕊騙錢,我不會幫他把錢追回來的。”
“嗯。”
陸酌有些惱火,“你就不會多說點?”
江野說:“食不言。”
吃完早餐,陸酌和江野去站臺乘公交。
等公交的時候江野問他:“聽你朋友說你晚上有應酬?”
“別聽他的,就是跟幾個老闆吃頓飯,談談鋪貨的事。”
陸酌說完抬手擋了下陽光。
這個點太陽從遠方的地平線上升起來,金色的光芒斜斜照在陸酌和江野的身上。
“晚上我和你去。”江野不動聲色站到陸酌的前面,剛好替陸酌擋住陽光,他半垂著眼,“陸酌,可以嗎?”
“你去做什麼?那群老狐狸精得很,不把你灌醉不會罷休。”陸酌眯眼看向為他擋陽光的江野,“你現在的任務是好好學習。”
“那你呢?”江野問:“陸酌,你為什麼要拼了命賺錢?”
陸酌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江野。
“陸酌,”江野伸手替陸酌撥開擋住眼睛的頭髮,“告訴我,好嗎?”
陸酌的喉嚨有些乾澀,他說:“還能為什麼,我從小就愛財。”
“是麼?”
“不然呢?”
“陸酌,初三那年有個自稱是慈善機構負責人的男人給我提供了免費的助聽器,我後來想感謝他,專門去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