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酌足足沉默三分鐘。
“酌哥,我求你了,”唐遲一個勁給陸酌磕頭,“你能不能先借我二十萬?我可以給你打欠條,利息隨便你定。”
陸酌無動於衷,“唐遲,我說過,你要是還和白蕊有聯絡,不管你出什麼事我都不會幫你。”
唐遲轉而去求江野,“哥,我知道你和酌哥關係不一般,你幫我勸勸酌哥,讓他再幫我最後一回。”
江野的手虛虛搭在陸酌肩上,“我做不了陸酌的主。”
唐遲哭得鼻涕眼淚糊滿一張臉,“酌哥,我不能失去白蕊和這個孩子,求你借我二十萬,我一定在兩年內還清,酌哥你放心,等我和白蕊結婚,我們一定會盡快想辦法還你。”
陸酌懶得搭理唐遲,“江野,我們走。”
“酌哥!”唐遲大叫一聲,從衣兜裡掏出匕首比在脖子上,“酌哥你要是不幫我,我就只有死這一條路可以走。”
陸酌按了按太陽穴,“唐遲,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你真要這樣威脅我?”
唐遲已經聽不進陸酌的話,“酌哥,我跟著你做了那麼久的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就當可憐我一次。”
這時一道做作的女聲響起:“是啊酌哥,我家唐遲幫你賺了那麼多錢,你借他二十萬怎麼了?”
陸酌和江野同時循聲看過去。
一個穿著紅色吊帶短裙的女生扶著腰走過來,“酌哥,做人要講良心是不是?”
唐遲從地上爬起來,緊張地走到女生面前,“寶貝,你怎麼來了?”
白蕊嬌嗔地捶了唐遲一拳,“我不來還不知道你被欺負成這樣。”
陸酌:“……”
白蕊到底在陰陽怪氣什麼?
陸酌忍無可忍:“你就是白蕊吧?我要糾正你說的話,首先我做人很講良心,不然唐遲也不會跟我做這麼久的事,其次沒有誰欺負唐遲,最後你和唐遲可以滾了。”
白蕊咋咋呼呼:“唐遲,你看清楚陸酌的真面目了吧?他就是個唯利是圖的小人,根本不值得你對他那麼忠心!”
“酌哥,我覺得白蕊說得有道理,我跟你做事不是一年兩年了,可你每個月只給我發七千的工資,這些年我幫你賺了多少?你又是怎麼對我的?!”
“唐遲,我不想多說什麼。”
陸酌徹底對唐遲失望。
白蕊攔在陸酌面前,雙手叉腰橫得不行,“我今天就把話撂這兒了,你要是不給唐遲二十萬,我就告你欺負孕婦!”
越來越多的人圍過來,白蕊見狀越發嘚瑟,大聲嚷嚷道:“大家都來看看,二中的學生欺負孕婦。”
白蕊明擺著是想把事情鬧大。
陸酌的神情冷若冰霜:“唐遲,我今天不想撕破臉面,你現在立馬帶著白蕊給我滾。”
唐遲已經被白蕊洗腦了,他堅定地認為白蕊說的話是對的,“酌哥,我和白蕊沒有錯,你不能這樣對我們。”
白蕊往地上一躺,滾了兩圈後哀嚎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唐遲臉色大變,“寶貝,別怕,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不少人對陸酌和江野指指點點。
“這兩個人就是二中的敗類,居然欺負一個孕婦!”
“我看那個女生不像是裝的,該不會孩子真的保不住了吧?”
“喪盡天良啊,這兩個學生年紀輕輕就這麼壞,將來長大了一定是社會的毒瘤。”
陸酌氣得胸口痛,“唐遲。”
唐遲避開陸酌的眼神。
白蕊見討伐和指責陸酌和江野的人越來越多,更加肆無忌憚,“這兩個人騙了我老公二十萬,我現在懷孕了,和我老公急需這筆錢來生活,今天來要賬,他們不但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