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婉芯在炫泓早朝的時分便回到了長樂宮東暖閣,春嬤嬤和紫瑛伺候著婉芯梳洗,紫瑛問道:“小主,夜裡勞累,今晨又這麼早就起來了,要不先到內殿補眠一下?”
婉芯略一沉吟,想起了昨天夜裡炫泓的苦惱和自己的承諾,便說道:“今天可真的不能再睡個回籠覺了,一會我要到承德宮走一趟,春嬤嬤您是宮裡的老人,您陪我去一趟吧。”
春嬤嬤奇怪地問道:“承德宮?主殿住的是純嬪娘娘,純嬪是皇上登基之初就納入後宮的嬪妃,小主去拜會她可是有什麼事嗎?”
此時紫瑛和紫鈴也一臉的好奇看著婉芯,婉芯緩緩的說道:“其實去承德宮有兩件事吧,拜會純嬪娘娘是必然的,在大皇子滿月之日純嬪娘娘送來了謝禮,當時我只是個秀女未曾冊封,無福當面道謝,現在也算是正式入宮成為嬪妃,只是一直也每沒個理由過去拜訪,趁著今天有事過去承德宮,正好過去拜謝一下娘娘當日贈禮之德。其次是昨天受皇上所託,說承德宮後殿西廂房的清常在傷情一直反反覆覆,不時的發高熱,皇上說清常在的傷因他而起一直非常的內疚,所以想我去為她診治一下,看能不能讓清常在好起來,作為我當然是要為皇上分憂的。”
紫瑛不解地問道:“小主,清常在是誰啊?”
春嬤嬤介面說道:“姑娘有所不知,清常在是一年前皇上納入後宮的一位常在,與這次選秀入宮的嬪妃們相比封號算是比較高的,是一個有封號的常在。她叫童秀清,原為皇上御前伺候的宮女,因純嬪娘娘懷孕之初,後宮有人動了心思,對皇上做了一些不軌的行為,差點害了純嬪娘娘的胎,陰差陽錯皇上便臨幸了清常在。只可惜藥性太猛,自從侍寢過後,清常在一直不能下床,傷情反覆,至今都沒大好,病情也一直拖著,這是皇上的一塊心病,也是後宮裡的一個秘辛,姑娘們聽了就好,千萬別在宮裡提及此事。”
婉芯聽了點頭說道:“皇上說的和嬤嬤說的差不多,昨天皇上很苦惱,向我訴說這事,恰巧我略懂醫理,便嘗試一下,看能不能治好清常在了。”
春嬤嬤說道:“這也好,能為皇上解決這事,小主在皇上心裡的位置也會重一分,一會老奴陪小主過去吧,純嬪娘娘在宮裡與世無爭,人還是很好相處的。”
婉芯回頭吩咐紫鈴道:“紫鈴,去把我的藥箱準備一下,把我的銀針消毒好。”紫鈴應聲而去。
紫瑛想了想,說道:“小主,要不奴婢也一起去吧,為清常在診治,多個幫手也許用得著,打打下手也是好的。”
婉芯略略思索一下,說道:“也好,我也不清楚清常在什麼狀況,多個人幫一下也是好的。”
不一會,紫鈴提著婉芯的藥箱走了出來,恭聲說道:“小主,您的藥箱已經準備好了。”婉芯點點頭,示意紫瑛拿好,隨後說道:“那我們走吧,紫鈴你在這裡守著,靈犀和若如姐姐要是過來尋我,就說今天我有事去忙,回來再尋她們去吧。”
紫鈴恭敬回覆道:“是,奴婢知道。”
承德宮大殿
今日一大清早,大皇子唯安因著前幾日著涼發燒而感到不適,一直在無休止哭鬧,此時的純嬪正忙得不可開交,和兩位奶孃一起鬨著大皇子邊艱難地喂著藥。
正在這時候,夜熒從殿外快步走入,稟報道:“啟稟娘娘,長樂宮婉貴人求見。”
純嬪呆了一下,沒想到婉芯會在這個時候來承德宮相見,她心裡清楚婉芯在皇上心裡的位置很重,也不敢忽視,急忙說道:“快請,不要怠慢了婉貴人。”
不一會,婉芯在夜熒的帶引下,來到了大殿,此時大皇子的哭聲非但沒小,而且越哭越起勁了,彷彿收不住一般,哭聲響亮透徹,婉芯一臉錯愕,也不忘行禮道:“臣妾叩見純嬪娘娘,娘娘萬福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