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泓回到御龍宮書房不到半個時辰的時光,夏從文便匆匆地趕來了,看見炫泓端坐書桌上,便恭敬地行禮道:“臣夏從文參見皇上。”
炫泓隨即說道:“從文免禮吧,安嬪狀況到底如何了?”
夏從文聽從此一問,臉色瞬間暗沉了下來,輕輕搖搖頭,說道:“回皇上的話,安嬪娘娘情況不太好,臣也只是透過放血,減輕娘娘體內的毒素,延緩娘娘毒發的時間而已。”
炫泓聽了,臉色沉了下去,應為他十分清楚,如果安嬪去了,婉芯和靈犀的傷心的憤怒必定很深,這兩個他重視的女人,一刻也不希望她們受到傷害。炫泓冷冷地問道:“到底情況如何,從文你就直說吧,這裡沒有外人。”
夏從文理了理思緒,說道:“安嬪娘娘所中之毒乃五花五草之毒,此毒應該來自南疆南戌國的巫毒師所提煉。”
炫泓頓了頓,說道:“既然知道是何毒,以從文你這樣的醫術那必定能配置解藥才是啊,怎麼連你也一籌莫展?”
夏從文搖搖頭,說道:“並沒有那樣簡單,南疆的南戌國由於處於熱帶雨林區域,國境內盛產各色各樣的毒花和毒草,所謂五花五草之毒,就是南戌國的巫毒師採集不同的毒草毒花配置提煉而成,配置五草五花之毒的配方有千萬種之多,不同的毒花和毒草都要尋求到與其相剋之毒花與毒草配置才能提煉出解藥。一旦判斷錯誤,用錯了花草,被毒者便會立刻毒發身亡。”
炫泓聽了,憤怒地拍了一下龍案,眼裡全是不可言喻的憤怒,齒縫間不禁擠出了一句憤怒之語,說道:“好一個南戌國!居然把手伸到了朕的後宮,毒害朕的皇子和后妃,這筆賬朕一定要和南戌國這些南蠻好好清算一下。來人啊!~”
夏從文見狀,連忙說道:“皇上,請息怒,現在不是氣惱的時候,這次的事,顯然目標是婉貴妃的二皇子,安嬪娘娘只是無意中做了替死鬼而已,下毒之人,居心叵測啊。”
聽見炫泓的傳喚,魏滿樓急急地走了進來,恭敬地說道:“奴才在。”
炫泓冷冷地說道:“去,把溢王給朕宣來。另外把黑幽藍夫妻也給朕宣來。”
魏滿樓小心翼翼地說道:“是,奴才這就去請。”說完急急便退出了這無限壓抑的御龍宮書房,走出書房後,卻發現自己的背上涼颼颼的,原來汗水已經溼透了他的後背。
書房中,炫泓冷冷地問道:“那安嬪還能救下來嗎?”
夏從文沉重的搖搖頭,說道:“臣醫術不精,無能為力,除非能找到配置此毒的巫毒師,才能救下安嬪娘娘,如果不知道配製毒藥的五花五草,那真的是無計可施了。”
炫泓緊閉雙眼,幽幽地說道:“朕明白了,從文你下去吧,好好配藥,儘量讓安嬪舒適一些吧。這件事儘量別讓婉貴妃和賢妃知道吧。”
夏從文搖搖頭,說道:“婉貴妃娘娘醫術尚在臣之上,臣估摸著娘娘已經知道了安嬪娘娘的情況,瞞是瞞不了娘娘了,不過臣倒看貴妃娘娘並不願意告訴賢妃娘娘。”
炫泓聽了點點頭,說道:“朕明白了,由她們吧,有春嬤嬤和金嬤嬤看著,她們會沒事的。你下去吧。”夏從文聽了便行了一個退禮後,離開了御書房,趕往太醫院配藥去了。
一切塵埃落定下來後,此時的天色已經暗沉了下來,不知不覺已是午夜時分了。這時候,御花園御湖邊的假山後,傳來了一段神秘的對話。
一個女子冷聲說道:“怎麼這樣的計劃也會搞砸?二皇子沒弄死,才毒了個安嬪,現在好了,二皇子安安穩穩地在太后宮裡了,想下手就再也沒這樣的好時機了。”
另外一個女子恭敬地說道:“是奴婢的疏忽,沒想到安嬪會為二皇子試食,奴婢懷了小姐的大事,還請小姐責罰。”
剛才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