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如今的旭帝陛下還是三皇女時,他就以側君之位嫁入,兩人是青梅竹馬,感情很深,可如今那些東西都已經是虛無。
她啊,已經漸漸的忘了他這個人存在了,雖他的賢君之位從來沒變過,前些年一個月能見上她三次,這兩年來,大半年才能過來看望他一次,也不留宿。
林青禾撫著臉,腦海裡想著與旭帝以前的點點滴滴,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如今禾兒容顏已老,自然比不上那些新進宮的才子佳人,就連姬如歌都比不上。
這些對他來說,都已無關緊要,林青禾輕嘆一聲。
片刻,原寂靜無聲的房間,被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打破。
女子滿頭大汗,衣袍有些凌亂,一頭青絲用一根白帶綁起,很顯然是得到訊息後,慌忙地跑了過來,還未及洗漱。
“父君,孩兒帶你出宮走走,可好?”女子蹲在他面前,拉起他手檢視一番,確定未受傷,心裡的緊張才落下,抬眸輕聲詢問。
她也是今日才回宮,得知十一弟也歸來,正準備洗漱一下,過來看望父君,結果就有人過來通知,父君在殿裡大發雷霆,才急忙過來看看。
“銘兒,為父知道你心裡的擔心,放心吧,我不會做傻事,你快去裡閣把衣裳整理一下,穿成這樣成何體統。”林青禾面對自己孩兒的關心很欣慰,但看她衣衫不整,沉著臉假意地冷聲呵斥。
他心裡清楚,她會如此,定是因他,如何忍心責怪。
“父君教訓的是,孩兒這就進去整理。”鳳久銘低頭看著衣著,心裡很是惱怒,面未露半分,低聲認錯,起身向裡閣而去。
在這偌大地後宮中,最不缺流言碎語,她這形象被人無意間看到,給父君帶來的麻煩,絕對不堪設想。
她,怎能允許,這次,是她關心則亂。
月府,安之苑。
亭臺樓閣,池館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假石,花壇盆景,藤蘿翠竹,點綴其間。
整個苑一片綠茵茵,在這十冬臘月異常罕見,其因,月家七子月念之,懼寒,母疼,不惜代價,找到陣法師,讓其佈下聚暖陣,保四季如春。
裡閣一十三、四歲的少年身著大朵牡丹翠綠煙紗碧霞羅,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綠葉裙,身披金絲薄煙翠綠紗坐於貴妃椅上,低垂鬢髮斜插鑲嵌珍珠碧玉步搖,花容月貌出水芙蓉,目光含笑,望著下方那些面露懼色的侍從,與地上正跪著的粉衣男侍,紅唇微啟。
“拖下去,亂棍打死。”
說出的話,讓人坦然失色,但那些侍從已習以為常,可那垂於身側顫抖的手,足矣說明。
“主子,饒了賤侍吧,以後再也不敢亂說,求求你給賤侍一個機會。”
在這安之苑當值那麼久,明知對方不會收回,心裡還是抱著一絲希望,額頭擊在石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潔白的面板瞬間血紅一片,任他如此,上位的男子也無動於衷,很快進來兩名女子,低著頭不敢抬頭張望,直接把那侍從拖下去,動作流利。
“你們也下去。”
少年再次開口,那些侍從心裡鬆了一口氣,低頭行禮,迅速離開。
望著他們慌忙離去的身影,月念之露出一抹嘲諷。
不管如何,他才是這月家正經的嫡子,月綄那個後上位的人,算什麼東西,不就是運氣好一點,不然現在不過一介庶子,竟然拿他與他作比較,真是活膩了,竟然想死,他送他一程,有何不可。
起身緩緩走到窗戶前,遠望那被積雪覆蓋的苑子,眸子冰冷,抬手間,一股黛紫色靈力霍然而出,擊在位於他右側的桃樹上,頓時粉色桃花飛滿天。
月綄,咱們拭目以待。
“之兒。”
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