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美人二字,帶有嘲諷地意味。
站在前廳門口,止步不前,深呼一口氣,讓自己那激動而緊張的心平穩下來,須臾,臉上平淡如水,才重新起腳入門。
“草民參見瀟王。”月綄走到她面前,身子彎屈,低頭行禮,語調平淡。
坐於主位的月霽風,見他無視自己的存在,連目光都沒給她一個,扶著椅把的手,悄悄地捏緊,眼底深處閃過一絲暗芒,面上卻未露半分。
當年就不應該一時貪色,納了絡蘭陌入府,或是那晚就應給他喝下絕子丹,否則就不會搭上瀟王,騎到了她頭上。
想到這些年,秋兒受得委屈,還有他們父子的所作所為,心裡恨不得掐死他們。
藉著瀟王的力,絡蘭家這些年也緊逼她們月家。
“綄綄,日後見我,不必行禮,太生疏。”鳳妘姻起身扶起他,站在他身邊,手自然而然就摸著他的發頂,語氣溫和,拉入懷裡,轉身看向月霽風。
“月家主,九公子本王先帶走了,晚上會安全送回府。”
落下這話,就牽著月綄的手離開,完全不理會某人的感受。
主座上的月霽風,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很久,直到一黑衣人跪在她面前。
“主人,瀟王她們已經離開。”
聽到這話,上位人起身,走前幾步,眼底陰鷙乍洩,拂袖一揮,廳裡所有桌椅隨即化為粉末,咬牙切齒地落下一句話,轉身離去。
“瀟王,看你囂張到什麼時候,這次一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另一邊,一到瀟王面前,某人瞬間慫了,跪坐在她眼前,低著小腦袋,身子挺拔,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雙手緊緊地捏著衣角。
為何他一與她獨處,就內心深處充滿了緊張與敬畏、恐懼,連看都不敢,她也沒釋放威壓,按理說不應。
望著面前如此怕她的男子,鳳妘姻心裡也十分疑惑,她已經儘量控制自己身上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為何他還是那麼怕她。
她可記得,以往都沒見他如此懼怕她。
“瀟……”月綄剛要出聲詢問,就被對方打斷。
“叫我妘姻或妻主,你我早晚會成親,現在就多練習一下。”鳳妘姻伸手抱著他的腰肢,抱入懷中,下巴低著他的肩膀,嗓音緩緩而出,眼角帶笑。
這人可是她的相公大人,也是這一世決定嬌寵的人兒,未來還有那麼日日夜夜,要是一直這麼畏懼她,怎行。
“妘……姻。”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差點尖叫而出,不敢動彈一下,耳邊傳來溫柔的話語,耳尖微紅,聽著她給出的選擇,沉思半刻,才弱弱地喚了一聲她的名字。
後者低低地應了一聲,抱著他腰肢的手收緊一分,聞著他身上的氣息。
原來抱著一男子在懷裡的感覺,那麼美好,甚至是還想要更多。
想到這,眸子微微一暗,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她竟然起了邪念,是好還是壞……
“你要帶我去那兒?”見她沒有不滿,月綄壓下心裡的不安,再次詢問,叫妻主,他實在是不好喊出口,雖那些屬下已經喊了他這麼多年的主君。
低頭瞧著那抱著他的腰白皙的手,身子僵硬無比,對方身上那傳來的若有若無地香氣,惹得他有些燥熱,可又不敢私自離開她的懷抱。
嗯,被她抱著的很舒服很溫暖,跟小時候被爹爹抱在懷裡的感覺,很不一樣,讓他有點迷戀。
“去天梅山,今日是紫梅開花的日子。”感到懷裡的人兒,呼吸有些急促,鳳妘姻鬆了鬆手,給他解惑,從旁邊的小桌上拿了一塊桂花糕喂他。
紫梅,是一種靈梅,靠吸收天地靈氣而生,五十年一開花,只存一日,離樹必散,與白靈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