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梅還在震驚當中。
“我也不知道!”
秀芝鑽進被窩,一邊把自己的外衣褲子塞進綠挎包,一邊看似雲淡風輕的說道:
“志明哥剛剛回來,什麼還沒來得及說呢,你們倆就來了。不過現在看,志明哥已經成了赤腳醫生了,嘻嘻,成了吃公糧的了。”
“不是說你男人是下放的麼,這怎麼就成了赤腳醫生了呢?下放的能當赤腳醫生嗎?”李秋菊難忍心中疑惑,終於問了出來。
“志明哥早就不是下放的了,他現在的身份是農民階級。
他在四九城那邊是社會主義改造積極分子,自願和過去劃清了關係,申請紮根到大西北。
加上他在一隊兒給馬治了病,而且幫忙抓獲了破壞生產的壞分子,立了功。所以生產隊這邊特許他落了戶。”
“這麼說你男人現在身份是清白的了?”
“嗯,無產階級,清白的不能再清白了!”
感受著輕軟又舒服的鴨絨被,李秋菊和李冬梅良久默默無語,不得不承認,她們倆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