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煤油燈照耀下,兩人看見有白色的物體從馬的後體鑽出,正是裹著馬膜的小馬駒。
“出來了!”老陳小聲道。
小馬駒的前蹄越伸越長,不多時便出來了一半。
母馬不時的回頭檢視,肌肉抖動,嘶吼聲更加淒厲。
小馬駒前腿出來一半的時候,埋在兩腿之間的頭也逐漸露了出來。
母馬產小馬,最艱難的是在前半程,後半程往往省力得多。
因為小馬的頭露出來之後,就會自動頂破胎衣,前腿也開始用力。
也就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母馬成功產下一個馬駒子。
老陳和塗志明都很高興,畢竟這也是一種見證。
小馬駒身上還掛著部分胎衣,剛一落地便踉踉蹌蹌的想要起身。
瞧著棗紅馬生完,老陳都沒喊塗志明搭把手,就鑽進了馬圈,親自上手清理胎衣。
在過去,小馬身上的胎衣通常都是母馬自己舔掉,既能補補營養,又能幫著恢復生產時消耗的體力。
不過這做法也有壞處:一來可能會消化不良,影響產後恢復;
二來還有染病的風險,胎衣可能帶著細菌、病毒之類的,母畜吃了可能會感染。比如子宮內膜炎,這對母馬和小馬駒的健康可都是威脅。
老陳很有經驗,幫著小馬清理完胎衣,和塗志明打聲招呼,就出去給母馬準備營養餐去了。
塗志明在一旁觀察著棗紅馬,心裡覺得很奇怪。
按理說母馬生完馬駒子,稍作休息就可以起身,可這馬怎麼還叫得這麼痛苦呢。
“難不成是……雙胞胎?”
他連忙繞過馬槽,進了馬圈,蹲在了棗紅馬的旁邊。
這棗紅馬人工飼養,天天都是和人接觸,知道人是動物的好朋友,對他倒不是十分害怕。
塗志明伸手摸著馬的肚皮,感受到了裡面的律動,果然還有一胎。
一馬兩駒和人生雙胞胎差不多,情況並不算少見。
母馬生第一匹小馬時耗費了太多體力,到第二匹時開始有些力不從心了,趴在那裡唏律律鳴叫著,聲音沒了之前的清脆。
老陳回來了,拎著一個膠皮桶,裡面裝著穀子、豆餅、苞米糠混合的營養餐。
到了近前,看塗志明還在幫著棗紅馬按摩肚皮,奇怪的問道:“這馬怎麼還沒起來?”
“還有一個馬駒子!”塗志明回答。
“還有一個?”老陳嘴咧成了瓢。
完成指標之外,多一個馬駒子就工分就能多算一些錢,錢雖然沒多少,可架不住積少成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