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人惡虎,萬一他一不爽,我就好像片菜葉一樣,一刀落去,‘嚓’一聲……方時運你捨得拿我的命去搏嗎?”
男人默默看完了他形象的表演,微笑,“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司灝指著他罵,“你這個沒良心的,如果不是爺爺給你支招,別說追到夏昭晚,你連人家的手現在都還沒摸過。”
“被你虧光的司家老本,是誰幫你起死回生的?”方時運有條不紊地站起來,“好久沒看你爺爺了。我該去看看他老人家。”
看司老,被他知道司家金山只剩一個金塊,他得被打斷腿。
司灝嘴角一抽,“看什麼爺爺,您就是我爺爺,還是您疼孫兒。”
男人平和地笑,“別忘了還有你借周時運這個名字泡女模特的事,新賬舊賬,現在一起清算。”
此時此刻司灝深刻地明白了一個道理。
在他把司家金山賺回來之前,他生命所有權雖然歸自己,使用權卻已經不在自己手裡了。
欠誰的人情,都別欠方時運的人情。
下場會很悲慘。
……
夏晚一等,直接等到了天黑。
夏昭瑟的肩膀被良駒蹬出了一塊淺淺淤青,沒大礙,但叫苦連連聽著心煩,又幫不上忙,連方生到底在哪個包廂都記不準,夏晚讓他先走了。
餵了三回馬,在馬場餐吧吃了簡餐,在跑道旁看馬場工作者佈局翌日的比賽,能玩能逛到都做了遍,夏晚等到沒脾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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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看臺,仰頭。
上空星辰一片。
美得很。
她伸出手去,隔空捏住了一顆視野中最亮的星星。
“星星說到底只是個球。還沒拿到你面前,先把地球燙個窟窿……”
周先生直男言論突然竄到腦子裡,她猛地就縮回了手。
完了完了。
以後看星星都只會想到什麼窟窿什麼球了。
周時運神煩。她在心裡咒。
“我不缺金絲雀,缺個女朋友。”
回憶自動接下一句,她愣住了。
連日以來,關於周先生的一切回憶無孔不入地朝她侵襲,正中心臟。
這初戀,比她預設的後勁要強得多。
她下意識蹙眉,猛敲的動作腦袋被宋川看到眼中,愣了。
聽說過自殘割手腕什麼的。沒聽所過敲頭的。
“夏小姐,哪不舒服嗎?”
夏晚一怔,扭頭,很不好意思地收回手,“方生有空見我了?”
“嗯,跟我來。”
一路搭乘觀景電梯上樓,眼前視野漸次開闊。
在他這個包廂,馬場內的工作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男人背對著她,看向馬場,寬闊肩背被光勾出銀色的邊,看似慵懶地架著腿,上位者的矯縱撲面而來。
“方先生。我是夏昭晚。”
夏晚腳步停在他身後,客氣地打招呼。
從一張大桌兩側可以繞到他面前,她沒有貿然向前。
燈架上除錯著燈光,遠光直接打過來,將一面玻璃牆照得透亮,完全照映不出男人的長相半分。
“你搵我?”(你找我?)
夏晚朱唇微張,有一瞬忘了呼吸,落入錯覺。
薄涼的聲音帶著幾分啞,沉沉地壓著人心。
這身型,這聲音……
:()情港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