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返回包間,榮鋒變得憂心忡忡。
周巖和柳妍對視一眼,顯然他們也看出來了。
“怎麼了?三少,出了什麼事情?”柳妍關心地問榮鋒。
“沒事,剛剛在外面碰到兩個老外,跟他們倆聊了幾句,結果他們是索羅斯的人......”
榮鋒並沒有敘述整個過程,他只是簡單地說他推測索羅斯有攻擊香港的可能。
“不會吧,香港經濟可比東南亞這些國家好多了,而且外匯儲備也比這些國家多。”周巖提出了質疑。
“對啊,三少,何況香港的背後還有華夏做後盾,我覺得索羅斯不會那麼傻吧?”
柳妍也覺得索羅斯不可能將香港當做目標。
可實際上,歷史上的索羅斯可不是他們所想的那樣。
與穩健的巴菲特不同,索羅斯是典型的叛逆者,是金融界的“壞孩子”,他的生存哲學源自一條座右銘:“我生來一貧如洗,但絕不願死時仍貧困潦倒。”
索羅斯的對沖基金每到一處,一般是以敲響很多人的喪鐘為開始的。
他的成功無疑是建立在很多人的痛苦、失敗、委屈與憤怒之上,在很多事關命運的關鍵時刻,索羅斯總會是最大贏家。
比如,他在1992年曾成功做空歐洲貨幣並製造了英鎊危機,打敗了著名的英格蘭銀行,迫使英國退出歐洲匯率體系,賺了10億美元,令他一戰成名。
作為經歷過第二次世界大戰的魷魚後裔,他極為擅長尋找市場或制度漏洞,頻繁調動手中的做空基金和“開放社會基金會”等工具,在全世界製造“顏色革命”,趁火打劫,他在全世界聲名狼藉。
馬來西亞的總理馬哈蒂爾指名道姓地詛咒索羅斯。他咬著牙說:“這個傢伙來到我們的國家,一夜之間,使我們全國人民十幾年的奮鬥化為烏有。”
當東南亞許多國家的經濟像多米諾骨牌一樣紛紛倒下,這些國家的貨幣匯率連續創出歷史新低,隨著經濟曲線的不斷下滑,很多國家的國民財富在這場金融浩劫中被洗劫。
然而,危機還在繼續,索羅斯們肯定還會選定目標。
“不,索羅斯不是傻,他是極度的聰明,作為魷魚人的後代,你覺得他不聰明麼?我可以明確地斷言,東南亞的危機會繼續蔓延至亞洲其他國家和地區,包括新加坡、韓國、臺灣、香港所謂的亞洲四小龍,經濟最強的日本也不會獨善其身。”
榮鋒的話,令兩人一時間驚訝地說不出話來,因為他們都知道,榮三少每次的預言最後都變成了現實。
“所以,當其中有個老外跟我說,索羅斯已經調集資金前往香港的時候,我肯定相信他沒騙我。”
“那我們怎麼辦?”周巖問,“香港那邊我們肯定不能去做空賺錢!”
“對,我們要跟索羅斯反著來,他們做空,我們就做多,同時我還需要更多幫手,除了錢之外,還要香港政府的支援。”
“或許,我可以讓爺爺想想辦法。”柳妍沉思了幾分鐘,涉及到民族大義,她經過激烈思想鬥爭後,還是決定去求一個他最不想求的人。
柳妍之所以不想去求柳老爺子,因為他爺爺早年的經歷,以及家族的家長式作風,令她無法忍受。所以自己成年之後,就儘量遠離爺爺的關係和生意。
但怎麼能分得開,柳妍自己也知道,自己如今的投資業務也是爺爺在背後支援的,很多投資人都是看著爺爺的關係才進來的。
“怎麼,柳總,你這邊有辦法?”榮鋒的眼睛亮了。
“我試試,不過我不能保證。”
“沒問題,等回去再說。”榮鋒沉聲說道。
“哎呀,都怪我,本來今天出來讓大家開心的,現在讓你們不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