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
婦人揮手輕打李遺:“公子真會說笑,哪有把財神爺往外推的道理。”
李遺嘿嘿笑道:“剛才可是往外推的緊啊。”
婦人就勢坐在李遺身邊,嗔道:“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這雲泥坊,誰敢接外客啊,也就是公子你這種一表人才的,我們誠心要交朋友的。”
言罷,婦人竟是悄悄將手覆在了李遺露出在外的右手背,藏在袖中的左手都感受到了一股惡寒,李遺心想必須得趕快將這大娘支開,不然自己真要露餡了。
李遺裝作喝水的樣子將手抽回,不動聲色道:“大姐,你去幫我催催酒唄。”
婦人聽到大姐二字,嘴角忍不住抽抽,也虧得上佳的忍氣功夫,愣是沒有發作出一絲一毫來,似是聽不出言外之意般將自己的身體又靠近了點:“自己一個人喝嗎?雖說軒裡的姑娘們沒有時間,我倒是樂意陪陪公子哦。”
酥酥麻麻的聲音只讓李遺覺得胃裡一陣翻湧,轉頭看去,婦人的臉已經相當貼近了,李遺甚至看到了她眼角的層層褶皺,實在無法忍耐的他一把推開婦人:“大姐,什麼都不要,我自己喝一會兒。”
眼看李遺油鹽不進,婦人氣沖沖站起,頭也不回地出了房間,門口傳來她的喝罵:“上個酒磨蹭死你們啊!”
待走到拐角處,旁邊閃出一男子來,右臉頰上一道猙獰的燙疤尤其招人眼,男子問道:“老闆娘,怎麼說?”
婦人整理整理衣服,長舒口氣鬱悶道:“是個雛,應該是從哪發了筆財來見世面的。好好盯著。”
言罷走開,嘴裡嘟囔著:“大姐大姐,大姐你個頭!”
身後幾人聽見她的牢騷,忍不住捂嘴偷笑。
送酒的小廝也被李遺打發走之後,他迅速走到牆邊,開啟後窗,向外探出身子,不用他尋找呼喚,看到他身影的梁泊從樓頂倒勾而下,閃身進了屋內。
畢竟梁泊的身形實在太引人注意,兩人只能以此法混了進來。
梁泊正要開口說話 ,李遺連忙噓聲阻止,伸手指指門外,示意隔門有耳。
梁泊打口型問道:“那怎麼辦?”
李遺也無可奈何,思前想後主意打在了梁泊方才翻進來的窗戶之上。
不久之後,梁泊與李遺雙手扳住四樓之外的屋簷,一點點地向旁邊的窗戶挪去,虧得身後是一片荒僻街道,且深夜宵禁,無人注意到他們。
站穩在最近的窗臺上,李遺將靜息散分給梁泊,自己又艱難地向旁邊挪動一間屋子。
待李遺將窗戶紙戳開一個洞,用火摺子點著靜息散的粉末,再掏出竹管將煙塵一點點送進了屋內。
,!
好不容易等到屋內那不堪入耳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消失,李遺才發現旁邊的梁泊早已不見,想來已經是先他一步進去了。
李遺也推開門窗翻身進去,屋內一股奇特的味道讓李遺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待眼睛看清了屋內的景象,他攥緊手中匕首,踩著凌亂灑落的衣服靠近了床幃,鑽了進去。
摸到長滿鬍鬚的那張臉,李遺毫不猶豫地抹了他的脖子,鮮血飛濺,早被梁泊提醒過的李遺用棉被擋下了所有飛濺的血珠。
手上毫不留情地一點點割斷了昏迷男人的喉嚨。
這是李遺第二次殺人,比第一次更加主動,更加冷靜。
相反,李遺此刻倒由衷生出一種酣暢淋漓的快感來,直到很久以後,李遺才明白,那是自己內心的恨,暢飲敵血發出的呻吟。
直到確定男人絕不可能再有生機,李遺利索地撤走,轉過身卻嚇出一身冷汗來,仔細一看是竟是梁泊在等候他,見李遺的殺伐如此乾脆利落,梁泊忍不住豎起手指。
在李遺翻身出了窗戶向下一個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