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騰地坐起來,尖聲說:“你去哪兒?”
林苟穿上皮夾克,冷聲說:“我還是不放心陶陶”。
bra手裡的咖啡差點潑出來,他猛地衝過來,一頭撞進大狗的懷裡,緊緊拽著大狗的夾克才站穩。
他比林苟矮一點,綠色的眼眸此時顯得暗淡,他的視線在林苟臉上掃視,哼聲說:“你一天天淨想著那個陶家舶,他都有帕特里克了”。
大狗懶得搭理哼哼唧唧的小少爺,試著推了推他:“我們都是中國人,在外面本就要互相照看,何況陶陶幫了我很多”。
“我沒有嗎?”,bra仰頭看大狗,他原本狐狸眼一樣微挑的眼眉此時被人為地耷拉下來,裝作可憐的模樣,“我沒有幫你嗎?你替他打架,半夜把你從警察局撈出來的是誰?我一整晚都沒睡呢”。
不等林苟反駁他,手裡又抓緊了一些,生怕大狗再推開自己,他說:“你們都是中國,但你不是在“外面”啊”,他絞盡腦汁搜尋著不熟悉的中國諺語,“你們中國人不是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都要嫁給我了。英國就是你的家”。
林苟瞪圓了眼睛,誠然他對這個陰影不定的,一肚子壞脾氣,腦子裡咣咣咣噹全是威士忌的外國人已經有了充分的認識,還是沒想到對方能說出這麼離譜的話。
什麼嫁!
老子不嫁人!
他瞪著眼睛剛要張口,嘴唇被細嫩的掌心捂住,一股無花果的奶味竄進林苟的鼻腔。bra踮起腳,嘴唇代替了掌心,他吻了吻林苟的唇。
幾乎分不開的唇露出bra的呢喃,“我好冷,我們去洗澡好不好,還要上次那樣的姿勢”。
林苟眼眸一暗,早在bra吻上來的時候他手裡的頭盔就應聲掉在地上了。
bra脫掉了正式的套裝,白色的襯衫全部扎進褲腰,盈盈一握的細腰被大狗揉捏的發痛。
林苟俯下身摟他,bra跳上來夾住他的腰。碎髮埋進大狗的肩窩,bra低聲說:“別走,我會幫你的”。
兩個人不斷探索著對方的呼吸,熟練的姿勢彷彿已經上演過很多遍。
【作者有話說】
嫁狗隨狗,小布你以後是要姓林的!
farewell
陶家舶放下手裡的零件,扭頭問:“誰的電話?”
裴淮年對他招手,對面的人紋絲不動,莊園主紆尊降貴地走到陶家舶面前俯下身輕吻少年人的額頭。
“你的中國朋友問你的近況”。
陶家舶眼裡終於有了幾分神采,他很快就猜到:“大狗?他怎麼會有你的電話?”
裴淮年滿意地看到陶家舶望向自己的視線,他的扣住陶家舶後腦的手順著下頜線直到鎖骨處。
“嘶”,陶家舶躲了一下。
饒是在家庭醫生每天細緻的護理下,紋身的地方仍然有明顯的紅腫和刺痛。裴淮年的手指繞開那處,指尖在周圍的面板上輕微彈跳。
他享受著與陶家舶肌膚相親的感覺,懷念陶家舶這樣深深地望著自己,久違的,與愛人靈魂相交的感覺。
“還痛嗎?我讓醫生再來給你上藥”。
陶家舶甩開裴淮年的手,他回身把未完工的戰艦模型放在高臺上蓋上水晶罩,用後腦勺問:“大狗怎麼會有你的電話”。
裴淮年嘆了口氣,終於捨得把視線從陶家舶身上移開,說:“是bra代替他打來電話”。
“bra?他怎麼會跟大狗在一起”,陶家舶深深皺起眉頭。林苟在英國是黑戶,他連打工的地方都只能選在老街的小飯店裡洗盤子。
跟佈雷奇家族的bra在一起?
是他想的那種嗎?
陶家舶的疑惑全寫在臉上,裴淮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