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還會要你?”,中年人突然變得不耐煩,“保險也賠不了我的損失,你是xx快遞的吧,我要投訴你!”
陶家舶走過去,低頭看了看那輛捷豹,又掃了眼中年男人,心下了然。
“大哥要私了?”,陶家舶走過去,面帶笑意問:“要多少?”
“你誰啊?”,中年男人有些警惕。
“打工的,急著上班,看看能不能幫你們快點解決。”
快遞小哥看著陶家舶一副精英的樣子,想著有錢人肯定會幫有錢人,自己今天怕是真的既要賠錢又要被投訴了。
他車裡有1000件快遞呢!
“1萬!”,中年人大手一揮,“我這輛捷豹剛提的,落地83萬,要他1萬不算多”。
“行!”,陶家舶爽快地一笑,“這錢我掏了”,扭頭揚了下巴,“小哥你打個12123,我要報警”。
快遞小哥一怔,沒看懂陶家舶到底站哪邊。
“私了打什麼交警電話?”,中年男人的聲音明顯遲疑。
陶家舶雙手抱胸,指著捷豹的車牌,“牌子是套的吧大哥,你這車”
中年男人心裡咯噔,怎麼來了個懂行的,唬我呢?
陶家舶湊近,低聲說:“走私車”。
路口終於暢通起來,陶家舶把車停在路邊,快遞小哥不住地鞠躬。
“哥,真的太感謝了,我該怎麼報答你?”
西裝領帶馬甲,穿的一絲不苟,陶家舶咧嘴一笑,“出門急我還沒吃早飯”。
“哥想吃什麼,我馬上去買!”,一萬塊換一頓早飯,這賬誰都算得明白!
“不麻煩了,我看你也挺忙”,他從小哥口袋裡拿出一個塑膠袋,“我吃這個就行了!”
小哥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哥,你開賓利,也跟我們一樣吃這粢飯糰啊”。
陶家舶坐進車裡,蜜色的笑容像一顆橙黃色的太陽,說:“怎麼不吃啊,我就是吃這個長大的”。他揚了揚手裡的早餐,踩下油門。
“幹活去吧!頭盔記得戴!”
到了星財,在地下停車場等電梯時,碰到李奇。
“稀罕了!”,他誇張地把腕錶湊到陶家舶眼前,“9點05!一貫準點的陶總今天是怎麼了?”
陶家舶遲到了,沒在意下屬的玩笑把剛才的事兒快速說了一遍。
“確實險,要不是被你撞見,那小哥怕是真會乖乖賠錢,可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這幾天下雨,那牌子做的有點滲顏色。他全身最值錢的就一塊浪琴錶,83萬的捷豹大概是走私車,我就賭了一把”。
李奇在15樓下去,轉身比了一個“牛”的手勢,看著電梯門重新關上。
陶家舶重重吐出一口氣,理了理西裝和利落的黑髮。
37樓電梯口,唐曉在等他。
兩人一前一後,唐曉說:“陶總,董事都到了,包括梁董”。
6年前星財面臨破產清算,老陶一夜之間白了頭,他求了很多人,沒人願意幫陶家度難關。情急之下住了院,陶家舶回國臨危受命接手公司。
就算他肯吃苦,敢拼敢闖,也不能憑空變戲法,讓一家破產企業起死回生的辦法只有拉投資。
“小陶,人又靚了嗷。”
梁恆個子不高,穿著件黑色綢緞的中山裝,蹺腿坐在會議室的主位,手裡盤著串珠子。咧嘴衝他笑的時候露出兩顆金門牙,笑意不達眼底,是碼頭上混了很多年的老江湖。
“梁叔”,陶家舶衝他點點頭,又問候了另外兩位董事。他們是梁恆逐漸塞進星財的,都是廣東人。
“小陶啊”,梁恆笑眯眯地站起來,推過來一份檔案,“你先看看,咱們叔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