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以後,裴淮年美其名曰檢查陶家舶昨晚“受傷”的地方,跟著進了浴室。
再出來已經是2個小時以後,裴淮年倒了一杯水給床上側躺的陶家舶,手指輕撫著陶家舶的喉結,低聲問:“還痛不痛”。
陶家舶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硬邦邦的說:“膝蓋更痛”。
莊園主失笑,“y bad”。
他俯身碰了碰陶家舶的唇瓣,知道懷裡的人不能再承受更多的體力活動,兩指捏了捏陶家舶肉感的下巴,問:“剛才你說的那人在追求你嗎?”
陶家舶身體一僵,暗道不好。
這位資本家受階級主義的荼毒多年,佔有慾異於常人。
普通的追求浪花在他看來猶如一聲海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人員傷亡,陶家舶支吾地說:“你想多了,我鐵直”。
裴淮年:
“alright,babe,我換一種問法,以後可以不再見這個人嗎?”
“可以”,簡單兩個字,保住了池家在這個行業的位置。
陶家舶陷入一個溫暖的擁抱昏昏欲睡,他費力地撐起眼皮,含糊地問:“我好像沒有問過你,你的中文名字有什麼含義嗎?”
裴淮年反手撫摸著陶家舶有些刺撓的板寸,在陶家舶近乎再次陷入沉睡之前,說:“issg”。
淮年,懷念。
陶家舶的眼皮再也撐不開,他在裴淮年胸口換了一個姿勢,找到一個最舒服的位置,喃喃地說:“很浪漫”。
陶家舶開始了一種非常規律的上下班生活。他工作效率依然很高,答覆下屬的字詞簡短,不開沒有意義的會。
一切看似無常,除了下午五點以後的行程全部推後。
唐曉罕見地用了三天才適應老闆的新規矩,她在某天下班到家以後,在餐桌上一個人坐了很久。
如醍醐灌頂一般,她開啟某乎,搜尋了上海十大最有情調的西餐廳,十個小眾的約會聖地以及制定一份【老闆跟女朋友吵架以後,打工人應對指南】。
作為公司與業務部門總監比肩的專業秘書,還沒來得及消化老闆進入戀愛狀態,唐曉就嚐到第一次權力被架空的滋味。
事情發生在一通電話之後。
威廉家族辦公室中華區負責人有一份行業宴會的邀請函,希望唐曉到上海某高檔寫字樓來拿。
以對方的行業地位,唐曉代表星財親自去一趟也是無可厚非。
接待她的是一位香港人-per。
一身香奈兒,手腕是一隻不搶眼的寶璣手錶。她笑著給唐曉倒了一杯咖啡,說:“嚐嚐看,唐小姐,這個咖啡豆是老闆從英國帶來分給大家的。哦,我說的是威廉先生”,她單手撐著椅背,膝蓋側對著唐曉,是一個接納的社交姿勢。
她想了想,說:“唐小姐,你是陶總的秘書,吶,我們都是為自己老闆做事的,以後難免有很多事情需要對接,今天算正式認識一下”,說著她拿出來一隻橙黃色的購物袋。
“見面禮,交個朋友,叫我per就可以”。
對方敞亮、熱情又保持著足夠妥帖的社交距離,只是唐曉一個字都沒有聽懂。
裴淮年的行政秘書,即使好幾年也沒機會見到老闆一面,依然學了十足的社交魔法和能上大熒幕的臺詞功底。
用熱情的微笑、價值不菲的包、香濃的咖啡和巧妙的對話,她成功得到了唐曉的微信、手機號和郵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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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看了一眼時間,說:“曉曉,我這樣叫你沒關係吧。我們share一下陶總的行程,從明天的開始”。
唐曉秉持著最後一絲職業素養,心中的警鈴滴滴滴響個不停。
“我老闆的行程?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