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幾個問題,陶家舶調動120萬個腦細胞現編:“朋友婚禮,誒呦,您也不認識啊,是我在英國讀書的同學。男的女的?肯定是男的呀”,陶家舶一邊努力保持鎮定的聲音,給了身後一個肘擊,空間窄小,他沒用勁兒。
裴淮年不覺得偷聽陶家父子的電話有什麼不對,這一招肘擊不僅沒趕走莊園主,惹得裴淮年半眯眼用蓬勃的硬挺還擊。
大清早太容易擦槍走火,老陶還在那頭說落他,陶家舶不敢動,任由裴淮年的手探進浴袍,氣息不穩:“嗯嘶啊沒事兒,您繼續說”。
他看著鏡子裡被迫抬起下巴的自己和繞到側面啃咬自己喉結的裴淮年。交纏的身影幾乎重疊在一起,裴淮年雙臂鉗著陶家舶的腰腹,痴迷的氣息噴在敏感的喉結附近。
他膽子大,咬著陶家舶的耳垂用氣音說:“be ick,babe”。
老陶聽不懂英文,只以為陶家舶身邊有英國的朋友,準備對長篇大論收尾。
“家財啊,你看看你的同學都結婚了”
“是訂婚”。
“我不管”
裴淮年已經完全進入狀態,距離落地還有1個小時,他不能任由身後起立的棕熊繼續趴在自己身上。陶家舶打斷老陶,“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結婚結婚,我知道了”。
“你知道個屁,這次從英國回來最好給我帶個人”
掛電話的時候,陶家舶胸前的睡袍已經完全敞開了,飽滿的胸肌袒露在裴淮年眼前,他的目光欲極了,非要對著鏡子欣賞陶家舶沒有退路的樣子。目光勾著陶家舶,帶著湧動的熱情和深層的剋制,狂熱摻雜著虔誠碰撞出妖豔的光暈。
陶家舶也被勾起來了,他扭身想要抱著裴淮年被對方一把按在洗手檯前。高高在上的莊園主,徹底陷入一場名叫陶家舶的風浪中
訂婚典禮在edy家族某處莊園。沒有裴淮年那些莊園那麼大,勝在佈置溫馨。始於斯圖亞特王朝的風格,著名建築師設計,靈感來自凡賽爾花園。
有類似中式的客廳,紅色藍色的綠松石,瓷器擺件。印第安納風格的室內園林,八十多種草本植物組成一片冬季花園,施坦威鋼琴矗立在森林之中。
裴淮年穿一身菸灰色的套裝,兩人高調的穿同色系禮服,只有領帶的顏色不一樣,一個人是深藍色羅馬暗紋,一個人是深棕色的絲綢款。
一右一左的耳釘,像一顆心被分成兩半,只有他們並肩的時候,才顯現出一幅完整的拼圖。
陶家舶仰頭看一棵高聳的樹,後退的步伐沒走穩被裴淮年扶了一下,裴淮年的胳膊旁若無人地粘在陶家舶的腰背上。他面不改色,一手搭著陶家舶,找到一個空隙對著路過的某位長輩點頭打招呼。
他注意到陶家舶頗為喜歡那棵,便問:“喜歡?”
“嗯,喜歡”,陶家舶今天戴著一對碧璽袖釦,沉甸甸的,伸出來的時候被陽光過濾了一道,折射出純淨的切面,仔細看這枚寶石從大小、色澤、硬度都與裴淮年的家族戒指類似。
陶家舶側身靠近裴淮年,欣喜地說:“你不覺得那棵樹長得特直嗎?一般樹木會根據陽光的角度微微傾斜。但那棵樹就像不隨波逐流的異類,只按自己的節奏生長”。
是陶家舶會說的話,裴淮年淡淡地嗯了一聲,向不遠處一位管家模樣的人招招手。對方很快走近,問威廉先生有什麼需要。
裴淮年隨手指了指那棵樹,問今天日落之前能不能把它搬走。
陶家舶:
他趕緊拉走裴淮年,生怕管家先生迫於威廉家族的威壓答應這個不平等條約。
“你是來edy這兒砸場子嗎?我只是說喜歡,又沒說想要。再說想要也不能直接搶別人的啊”。
裴淮年伸手將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