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瞧,七嘴八舌,一下子就又聊上了。
“下了班兒路過呢——”
“可不,一下子就這麼多年了,我都老了,哎!歲月不饒人那!”
“有了有了!”
“見一見?下次吧下次吧,小兩口都忙著呢!”
······
蔣恪寧看著小老太太八面玲瓏,眉梢眼角都掛著驕傲的笑,別提多樂了,這會兒他又覺得他媽媽挺逗。
他還是挺自覺的,小老太太一過來,趕緊下車拉車門,把人給安頓好了。車引擎一啟動,後面的老太太累癱了,往後座一歪:“兒子,咱回家。”
“回著呢,媽。”蔣恪寧看了一眼後視鏡,老太太閉著眼休息。
他在車上離廣場還有一點兒距離,因此也沒聽清內容。
“剛聊什麼呢,這麼開心?”蔣恪寧看一眼後座的老太太,然後打著方向盤拐了個彎兒。
許友昀眼都沒睜開:“聊你,聊你什麼時候帶著女朋友回來。”
蔣恪寧笑了兩聲,這不得看舒昂的意思嘛?
“到時候就見著了。”蔣恪寧還在這兒賣著關子呢。
許友昀掀起眼皮看了看他,“前段時間你住院去了?”
蔣恪寧手一頓,心裡一突,好嘛,秦姨這就給他兜了出去,就是不知道舒昂的事有沒有跟她說。他手叩了叩方向盤,估摸著許友昀已經知道舒昂了,蔣恪寧微哂:“這不是不想讓您擔心嘛?這才沒跟您說。”
“小磕小碰倒還好,怎麼還住上院了,不肯跟我說又是什麼原因?”許友昀很少歇斯底里,她一向邏輯清晰。也知道自己年紀越來越大,小輩肯定很多事更多的願意自己去扛,她願意放手,只是放手的戰線拉的太長,用了十來年來習慣。
母子倆在這逼仄的車裡聊著天,好在氛圍一直還算好。
蔣恪寧無奈,在心裡默默嘆了一口氣,看上去一副坦白從寬的模樣,結果從嘴裡說出來的沒一句實話:“我爸走之前我跟江川他們出去玩,玩的時候摔了一跤,拉了條口子,這不是怕有什麼後遺症嘛?多住兩天觀察觀察,其實沒什麼大問題。”
“您看我要是當時跟您說了,您不得又擔心?我爸又去出差,那會兒您本來就手忙腳亂了是不是?”
這樣麼一說還確實有幾分道理。
許友昀心裡還是擔心蔣恪寧。
“那口子深不深,真沒事兒嗎?”許友昀的關心和急切都隱藏在話裡,要不是在車上估計都能上手扒開他衣服了:“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沒什麼事,媽。您放心吧!”
許友昀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怎麼能放心!”
“下車給我看看!”
“媽——”蔣恪寧拖長了音調,學著小時候的無賴模樣,許友昀看了看他,車開的四平八穩,機場接他的時候也穩得很,心裡又鬆了一口:“好吧,下次有什麼事記得跟我說,我跟你爸都不是火急火燎的人,”
蔣恪寧笑笑t:“知道了媽。”
再轉了一個彎,蔣恪寧順利地將車開進了院子裡,下車之前許友昀其實很想跟他聊聊舒昂的事,畢竟她對那女孩兒知之甚少,也不知道她喜歡什麼討厭什麼,也不知道兩個人能不能相處得好,她是很願意見一見這個姑娘的。
但看蔣恪寧又這麼在意,又還沒往家裡說,自己只好再忍一忍。
乾脆憋住了,沒問。
——
g3649每天一班,下午一點十七準時發,這是北京唯一一趟去延吉自治州的高鐵。蔣恪寧輕裝上陣,只帶了個行李箱,穿的就是一身休閒服。
天朗氣清,一路上暢通無阻,基本上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