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緒寧呀?”
“啊?”突然被問到少女心事,林舒昂卻一臉茫然,伸手戳了戳彭方遲的雙下巴:“為什麼會這麼想,我們是一個院子,所以玩的多呀。”
“真的嘛?”彭方遲迴想道:“我之前還沒認識你的時候你就經常跟他在一塊玩兒,現在長大了也是,我以為你很黏他來著,突然間閃過一個念頭,以為你喜歡他。”
林舒昂“噗嗤”一笑,笑出了眼淚:“他換女朋友太快,我不喜歡他這樣的,指示以前小時候他救過我,之後又常常帶著我玩,所以我們經常就在一起。”
彭方遲恍然大悟,但她還不死心:“看到他有女朋友你醋不醋?”
林舒昂斬釘截鐵:“一點兒都不!”
彭方遲吃瓜失敗,學著林舒昂的模樣一起將頭放在了桌面上。兩顆毛茸茸的腦袋撞到一塊,林舒昂突然間想起她剛剛說的那位天之驕子,嘟囔道:“蔣恪寧,他到底長什麼樣兒呀?前些天我哥也出了成績,我聽見他被爸爸一頓罵,還提起了蔣恪寧。”
“因為成績差太多嘛?”彭方遲像只小鴨子一樣,嘴張張合合,說話語調也怪怪的。
“大概是我哥想出國,被我爸怒斥賣國賊,拉出蔣恪寧對比,我當時還納悶關蔣恪寧什麼事,今天才知道他要去國防科技大。”
彭方遲狡黠一笑:“還好咱倆出生晚兩年,不用被他們比。”她頓了頓,“等我什麼時候有機會了,我找他們要蔣恪寧的照片給你看看。”
林舒昂來了興趣,應道:“好啊。”
————
“這一去可就遠了。”靳仰弛拍了拍蔣恪寧的肩,趙江川也有些不捨和鬱悶:“怎麼想去那麼遠,適應嘛?”
到了高中時期趙江川倒是竄了一大截,現在三個人站在一塊靳仰弛189,蔣恪寧187,趙江川也竄到了186,用楊楨的話來說三個人站在那就像是一堵牆似的,本來北京治安就好,他仨一出門睡大街都沒人敢攆。
蔣恪寧蹲在樓底下的蔭涼裡,隨手拍拔了根草,在手心裡畫著圈,有些漫不經心:“去吧,總該歷練歷練,放假就回來,還是常常能見面。”
“你林林姐就說你比我跟川子強,至少有了出走的勇氣。”靳仰弛幫楊楨帶話,現在倆人都大二,但是楊楨忙,才大二就已經在各個研究所裡打下手實習了,忙的腳不沾地,她們倆也在高二那年正式確定了關係。
“那誰呢,臨走前不去看看她嘛?”關於林舒昂,幾個人已經心照不宣,尤其是知道蔣恪寧穿著厚重的防護服照顧林舒昂之後,更是有些佩服這個鋸嘴葫蘆,你為她做了這麼多,你多多少少給人姑娘說一聲,倆人重新認識認識嘛。
結果蔣恪寧怎麼說?人家悶著頭犟得很,他說:“我們小時候就認識。”
靳仰弛聽樂了:“你倆不僅認識,你倆還青梅竹馬,結果人失憶正好就忘了你。”聽的蔣恪寧鬱悶了兩三天沒搭理他。
“不去了,現在高一正上學,以後再說吧。”蔣恪寧不想打擾林舒昂,於是將心裡的情緒一壓再壓。靳仰弛和趙江川沒什麼好說的,彼此之間永遠都是互相支援,從不干涉決定,雖多隻會給建議,因此蔣恪寧願意,那就按他想的去做。
嘴上是這麼說,實際上蔣恪寧還是壓不住事,畢竟才十八歲。
九月份準備去學校的前一天晚上,蔣恪寧還是去了陸軍大院。這次沒走正門,悄悄地翻了牆,高中八點放學,雖然也考慮到林舒昂還會跟遲遲出去玩一會,蔣恪寧還是六七點就晃悠過去了,在演武場和幾個警衛員打籃球,目光一直都在外面的綠化道上。
他初中之後就沒怎麼來過這邊,爺爺奶奶搬到了專門的幹部療養院,都是獨門獨戶,只是方便安排人慰問照顧,旁邊也都住的都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