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等他開門的第三十五秒分崩離析。
時暮換上棉拖走出去半步,猝不及防被年朝抱起,放到玄關處的鞋櫃上,短短几秒時暮飛速思考自己的行為舉動,難道是因為給年朝買了巧克力?
年朝不自然的全身用力,時暮甚至可以聽到他緊握指關節發出的輕響。
“你也會向他們坦白,那我呢,你什麼時候會向我坦白。”
年朝緊閉了下眼睛,再睜開便多了抹暖色,那顏色很突兀,讓時暮想起年朝向他表白那天,當時他眼裡分明是多了一抹冷色。
如果這些顏色不來自年朝的眼睛……時暮看了眼頭頂的暖白色燈光,瞳孔震顫。
那一天的年朝,哭了嗎。
時暮伸手抹去年朝眼角將要溢位的溫熱,這一刻他又變回記憶中的小潮,時暮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溫柔,“你想知道什麼?”
“不管什麼,你都會告訴我嗎?”
時暮稍微回神,遲疑的神情被年朝收入眼中,年朝把頭靠在時暮肩上,時暮看了眼白色腦袋,無端想起昨晚的夢,白色和大白鯊。
短暫的無聲時刻,有什麼改變了。
“你不會告訴我。”年朝的聲音低沉許多,時暮肩上的重量驟然消失。
年朝兩手撐在時暮身側,眼中暖色不再,灰眸透著危險的訊號,“沒關係,我已經知道了。”
窸窣幾下聲響,一側的糖罐傾倒,十幾顆糖盡數滾落出去,年朝拿起一顆不太圓滑的糖,單手挑開包裝袋,裡面裝著的哪裡是軟糖,分明是微型竊聽器。
時暮的目光在門口的方向停留一瞬,只見年朝將竊聽器捏了個粉碎。
現實與夢境逐漸重合。
再一次聽到年朝說,“為什麼隱瞞,告訴我。”
時暮整個人僵住,逃避的本能湧上心頭,不顧一切拽向手邊的門把,他的動作很快,轉身間一邊手肘抵上年朝脖頸,抬腳將年朝踹到兩米開外。
這個距離足夠他出去了。
把手轉動,咔嗒,門開出一條小縫,時暮拉開房門的那一秒,腰間驟然多了一股力量將他整個扛起。
時暮下意識勾著腳再次踢向年朝腹部, 不想年朝竟依舊毫無防備,硬生生捱了時暮不留餘力的一腳。
聽到年朝細微的悶哼聲,時暮一時不知所措,再沒敢有動作, 只能看著房門閉合, 緊鎖。
年朝沉默著扛著時暮走進臥室,陷入床褥的那一秒, 時暮想起任思齊的忠告。
青筋爆起的手臂撐在兩側, 時暮剛要抬起的腿猶豫片刻還是放下, 一手緊扣在身前,另一隻手死死捂住嘴。
貼到面前的年朝伸手觸碰時暮眼尾, 言語間是不曾有過的頑劣,“全身上下這麼多地方, 就算不接吻,我也能讓你崩潰。”
他的手順著時暮的腰滑下去,勾著腰帶往外拉。年朝俯下身,舔著時暮發紅的耳尖, “我可以做很多,但我不想那樣對你。”
年朝一下柔和起來, 逮著時暮吃軟不吃硬的性子,毛茸茸的腦袋蹭著時暮, 一遍遍重複著。
“我不想那樣對你, 別讓我那樣對你。”
先一步威脅對方的人明明是他。
時暮聽著年朝越來越難過的語氣, 胸前緊扣的手鬆動一下, 年朝立刻鑽入一隻手, 十指相扣著將時暮的手拉下來。
時暮再想去阻止年朝已經太遲。
手下的胸腔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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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暮先聲奪人,“只是不跳了。”
“會跳的。”年朝目光不移, 他告訴時暮,“我給你找一顆會跳的心,我會找……”
他看著時暮冷下去的眼睛,意識到,如果他為了時暮殺人,時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