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喜歡年朝,害……人言可畏啊。”
時暮的記憶瞬間被拉回天堂競技場, 沒想到那件事對年朝影響這麼深,從小對異性產生牴觸心理, 說起來這事真的要怪他, 只顧著捂自己的眼睛, 沒顧上臺下的年朝。
眼瞅著時暮表情不太好, 從飛感覺不妙, “……時隊長,你這是咋了?”
時暮恍惚了片刻, 說出口的“沒事”輕到沒什麼聲音。
深處綿延不息的痛楚逐漸覆蓋每一處肌膚,時暮喘了口氣,眼前發黑。
“你這可不像沒事啊……哎!”從飛扶了扶倒下的時暮,觸及冰冷的肌膚立刻打了個冷顫。
“時…時隊長?”
時暮毫無反應。
從飛看了看自己搜尋的半箱子酒,深吸了口氣忍痛割愛,彎下身背起時暮,嘴裡碎碎念道:“年朝那時候天天拿著張你的模糊照片看,沒日沒夜看,我半夜上廁所都看他在被子裡開著小檯燈看你的照片,魔怔了似的,你都不知道那場景多嚇人,我這做兄弟的,總得替他掃除些花邊新聞,你說是吧,不過這…時隊長你這反應也太大了!”
從飛一路打聽路線,一刻不停揹著時暮奔向醫療實驗室,背上的溫度冰冷刺骨,剛背起來還不習慣,走出去沒多久,從飛猛然剎了個車。
這時隊長……
從飛偏著頭看了眼背上的人,時暮輕微呼吸著,是活的,還活著,這怎麼會沒有心跳……想不了太多,飛快揹著人跑去醫院。
眼瞅著快到醫院門口,背上的時暮醒了。
冰冷的指關節敲了敲從飛後頸,“放我下來。”
從飛像被定住了,慢慢把時暮放下。
落到地面的時暮後退一大步,按著眉心揉了揉,從飛臉色古怪,站著沒吭聲。
走到機場又被送回醫療實驗室的時暮心情複雜,淡淡說了句,“醉酒後遺症。”
從飛張了張嘴,熟悉的聲音從前面傳過來。
“時暮!”
任思齊幾步跑過來,本來要催時暮彙報檢測結果,看著一邊的從飛又把話收回去。
演戲演全套,時暮垂眸說了句,“葡萄糖注射液。”
任思齊立刻接上,“你真是安分不了一點!我剛拿上點滴,你就沒影了。”說著拉過時暮往裡走。
從飛一愣一愣的,下意識跟著兩人,一同回到了七樓。
時暮靜靜坐在病床上,神色淡然,變得有些不近人情,從飛對上那雙眼睛突然就想跑,“那啥,我回去吃飯去了,天快黑了。”
說著就往門口走。
“站住。”
門口的警衛齊齊攔住從飛。
“看好他,在年朝回來之前,不許放他走。”
警衛們團團圍住從飛,從飛老實坐在門口座椅上,暗自唸叨著,他果然不該跟上來,這鹹吃蘿蔔淡操心的破毛病啊。
任思齊不明所以,問道,“這是怎麼了?”
“你有多久沒聯絡到任上將了?”
任思齊數了數,“好幾天了。”
時暮:“不覺得奇怪?”
任思齊搖搖頭,“奶奶經常嫌我煩,有時候好幾天都不帶理我的。”
相比兩人家屬間的熟悉,時暮和任上將更像是上下級,或者合作伙伴,自然不會出現一連幾天聯絡不上的情況,何況眼下,不止任上將一個人聯絡不上。
任思齊看著檢測儀上的40,心跳驟停,這個速度相較先前已經慢了很多,沒有酒精幹擾的話,大概是可以延緩夠一整天的。
任思齊撩起袖子給時暮注射了一支,又將剩下的一支塞給時暮,說道,“藥草的培育速度還算快,你如果再衝動行事,我一定…我一定會發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