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扭頭僵硬一笑，刺破嘴角的密集回形針頓時讓時暮冒出冷汗，手掌用力按下小潮想要抬起的頭。
“先生您好，請提供晉級手環，我將為您啟用賬戶。”
那人的血液順著下巴不斷滑落，身側的小潮一僵，抱著時暮的手更加用力。
時暮強裝鎮定，一隻指甲蓋盡數被圖釘穿透的手取走手環，幾秒後。
“編號10229，對戰時間10：15，對戰場地f6-03，對戰編號e-x，注意不要遲到或缺席，祝您好運。”
說話間一張嘴早已血肉模糊，回形針穿著薄肉掛在嘴邊，時暮頭也不抬拿過手環，帶著小潮迅速走遠。
還有十五分鐘。
兩個小孩停在一處拐角，時暮細細回想登記員說的話。
對戰編號e-x？
遲到缺席的後果也被省去，只有一句祝你好運。
“哥哥，這裡的味道好多。”
時暮看過去，示意小潮繼續說。
“有一股淡淡的腥味，像…像……”小潮想了半天沒找到相似的事物，有些抱歉，時暮蹲下身，摸了摸毛茸茸的腦袋。
“不要自責。”
小潮抱著頭盔不說話。
時暮戳了戳小潮鬱悶鼓起的臉頰，玩心漸起，連著戳了好幾下。
見時暮戳得停不下來，小潮開始憋氣。時暮一手捏著鼓起的臉頰，小臉頓時皺成一團，時暮輕笑一聲。
十點十分, 時暮帶著小潮走到場地入口處，兩扇鑲嵌著浮雕的鐵門發出沉重聲響，鐵門自中間向兩側緩緩開啟，走過狹長昏暗的通道, 視野驟然寬闊。
環形圍繞的觀眾席坐滿了人, 正中央高懸著四塊有些年代的顯示屏。
五處場地相鄰著，僅用高壓電網隔開, 而看臺與對戰場地足足有六米的落差, 難怪電梯執行了那麼久。
配備槍械的保衛隊將小潮扣留在看臺上, 指明不允許非對戰人員進入場地，看著黑乎乎的槍口, 時暮壓下情緒，蹲下身, “哥哥很快來接你。”
小潮戴著不太合適的頭盔，點了兩下頭，“我等哥哥回來。”
“真乖。”時暮抱了抱小潮，扣好頭盔下的卡扣, 隨即一躍而下，對著看臺上的小潮揮了揮手, 大步走向03號場地。
氣質決然的身影吸引大片注意，觀眾席上的一眾人看著這位即便遮了半張臉, 眉眼也相當驚豔的新人頓感好奇, 紛紛下注開賭。
隔壁02號場地是那個背土豆的少年, 神情不似在五層那樣輕鬆, 遠遠地, 時暮都能看清少年被汗水浸溼的衣領。
收回目光，時暮打量起電網內的佈置, 只有一個入口，平鋪了近五十平的水泥地面，五個場地內都只有一人。
主持人換了一副裝扮，西裝革履在身，看著正經不少。
“女士們先生們！歡迎來到天堂競技場！競猜倒計時三十秒！千萬不要錯過暴富的機會！”
千篇一律的開場白。
“讓我們一起看向大螢幕！五位競技者誰將成為今日幸運兒呢！”
幸運兒？
黑白螢幕顯現出在場五人的編號，而後空缺的對戰編號迅速變換起來。
主持人帶動全場，所有人倒數著，“3，2，1，停——！”
五組對戰分組依次定格。
01:2763 vs 2885
02:3708 vs e-22
03:10229 vs e-03
04:4390 vs e-25
05:3573 vs e-19
“恭喜2763！其他選手不要氣餒！期待你們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