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著腿間的風光,瞄了兩眼年朝頭上的貓耳朵,剛要去摸,腦中嘭地炸開數人的對話。
層層疊加的資訊反覆衝擊大腦。
時暮伸手去抓年朝,立刻被緊抱在懷裡,年朝碾碎那張附身木符,白光飄出,嘈雜的聲音海水退潮般消失。
“暮暮?”年朝輕輕拍著他。
時暮浮了層虛汗,眉也緊擰著,下意識覺得自己的樣子是不好看的,就算聲音退去,依舊窩在年朝肩上一動不動。
後頸上撫摸的那隻手用起力,捏小貓似的把時暮撈出來。
“唔……別看我”時暮低著頭往年朝懷裡躲,一雙手捧著他的下巴,“你什麼樣我沒見過,現在知道躲了?”
年朝這話勾起那三天的迷亂放縱。
時暮被他掐著臉,啪一下撞到年朝嘴邊,這一親把自己親老實了。
“好一些嗎。”
時暮點了點頭,收斂神色道:“華西基地可能會遭遇襲擊。”
華西基地新舊兩址,舊基地尚未全部轉移,新基地不為人知,到底是哪一處基地會遇襲,接收到年朝的視線,時暮搖了搖頭,那些資訊太雜太碎。
年朝摘下頭上的貓耳,重新把衣服穿回來,休息不足片刻,他們要再次面見柳琮。
柳圓前腳剛踏入華西司令部,一陣暖烘烘的光從身後靠近,她扭頭一看,“時隊長,你們怎麼……”
想到時暮的情況,柳圓正起神色,“我帶你們去見柳上將。”
華西司令部是富麗堂皇的宮殿式風格,白裡鑲金的壁畫浮雕鋪滿所有牆面,時暮踩上地毯彷彿陷入濃稠的液體中,直到走到辦公室,腳下變成硬質大理石,才讓時暮的雙腿解放出來。
柳琮聽到這樣的訊息反覆捋了捋油光水滑的鬍子,像是早有準備不慌不忙,緩聲道:“與華中基地斷交前,處理了37名間諜,華西新基地為絕密專案,今日抵達的諸位是第一批知曉的外人。”
年朝站到時暮身旁,灰眼睛不形喜怒,柳圓先一步解釋道:“在他們之前,我們收留了華北倖存者。”
“這不可能,他們沒有辦法與外界取得聯絡。”柳琮搖了搖頭。
“華東華西如今是結盟關係,尋求庇護的一方是華西,我想柳上將很清楚這一點,有何需求不妨直說。”
柳琮看著時暮,手裡的核桃盤得飛快,幾年不見依舊這麼犀利,半晌柳琮乾笑了兩聲,眼裡閃過精光,“舊基地最快48小時全部撤離,既是盟友,還請年隊長調集旅團人手前往華西舊基地提供援助。”
“可以,我們要見華北倖存者。”
柳琮放了心,搓了搓核桃,應道:“那是自然。”
——
華西難民收容處。
不足千人的華北倖存者被看護在兩棟大樓內。
時至深夜,依舊明亮。
這裡不像別處那般整潔,走幾步地上就冒出些垃圾,空氣混合著消毒水味兒,死氣沉沉中時不時傳出幾聲哭嚷、叫罵。
乘坐電梯一路上到五層。
越走近503,時暮不受控制地緊